《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TXT全集下载_16(2 / 2)
也有有钱人家的老爷太太坐着轿子逛灯会,看到了热卖毽子的场面,寻思着正好馈赠亲朋好友的小儿女,吩咐婆子过来挑上十几个到几十个。
再多的毽子也经不起如此抢购,约莫半个多时辰后,一个个篓子空了,连几人的样品毽子也被买走了。
散碎银子加铜板儿足足装了多半篓子,花娇粗略估算了一下,净赚二十五两左右。
眼见鸡毛毽子的生意这么好,萧来金提议明天开始再收鸡毛做毽子。
花娇笑着说只能割一茬韭菜,做鸡毛毽子的人多了,价钱就卖不上去了,干完了活儿接下来就是看花灯。
一年一度元宵节,因此有不少银杏村的人坐着牛车或者骡车来镇上看花灯。
自然就有人看见花娇等人卖鸡毛毽子,生意好得仿佛不要钱白给似的。
有人记性好,想起来萧方氏说萧大郎占卜出来花娇是雉鸡精转世,现在看来纯粹是扯淡胡诌。
还有就是崔家绣楼的管事崔茂也看见了这一幕,心里滋味是各种复杂。
他本来还等着花娇的面馆关门呢,结果锦娇居成了东陌镇商圈的神话。
至此,他想也不敢想萧韬锦休了花娇,家里有个这么会赚钱的妻子,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不舍得休弃。
萧来金背着几个空篓子,萧二郎专门将那个放银钱的篓子挂在身前,生怕被扒手摸去一把。
都是人俊惹的祸!
有好几个富家女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近,各种在萧韬锦这儿刷存在感……
“公子,小女子冒昧一问,公子可否婚配?”
“公子,小女子失态了,公子是哪里人氏?可否婚配?”
……
花娇脾气好不等于没脾气,她一朵朵掐烂桃花……
“妹子,他已婚配,我是他的妻子。”
“妹子,他是我的丈夫。”
……
萧韬锦绷着脸,心里是风清月朗,妻子这么在乎他的感觉真不赖。
“娘子,过节人太多了,你跟紧为夫,千万别走散了。”
说着,少年理所当然地捉住了妻子的手,十指相扣,花娇心道她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
这条街她熟得很,闭着眼睛也能走回锦娇居好吗?
正好有个卖糖葫芦的大叔走过,花娇喊住问了价钱后,从篓子里摸出来一串铜钱,笑着说每人一串冰糖葫芦,看对哪串摘哪串。
大叔猛吹彩虹屁,夸赞萧韬锦有眼光,娶的娘子又好看又有钱又大方,这样的娘子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
萧韬锦呢,毫不谦虚地悉数笑纳,说自家娘子是天仙下凡与他因缘邂逅。
花娇那个尬啊,幸好有冰糖葫芦占住了某人的嘴,一念落定,她看见梅青云和一个女子走近。
梅渣儿发了昧心财,衣襟当风峨冠博带越发是人模人样,花娇了然这人坏透了,她膈应得连糖葫芦都觉得寡淡不甜。
当她撤回来视线时,萧韬锦也看见了梅青云和这个女子,他顿时眼神阴冷。
先生的独女执迷不悟地跟着梅渣儿,先生地下有知也难以瞑目,他却无可奈何。
梅青云没有注意到萧韬锦的神色变化,只是微笑着介绍,“花娇,这是我启蒙恩师曹先生的女儿曹娴钿,在我眼里,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妹妹。”
都搞出了人命,还把曹娴钿当妹妹呢,梅渣儿又渣出了新高度!
花娇忍不住嗤之以鼻,“是吗?在我眼里,你一直是灰渣儿,不,灰渣儿都比你干净!”
梅青云听闻花娇一直未孕,他迷之自信,寻思着花娇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才迟迟不给萧韬锦孕育子女。
梅青云野心勃勃,曹家只是他暂时的安乐窝,他永久的安乐窝在京城相府,上一世,萧韬锦娶了相府大小姐,这一世,他想取而代之。
他看得出来,萧韬锦很在乎花娇,那么他只要让花娇缠住萧韬锦,榜下捉婿的机会就是他的。
所以他远远地望见了花娇,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花娇和萧韬锦都会给他个面子。
然而,花娇将他里子也翻了出来,换做是别的女子,他一准恨之入骨。
花娇嘛,这么美这么辣的一颗棋子,他当然选择容忍,“花娇,我知道你对我成见颇深,不过,我今天找你有要事相商,也就占用你半刻钟的时间,走吧,我们去梅林边小叙片刻。”
花娇可不舍得让自家的醋坛子打翻,“今晚钻梅林的都是未婚未嫁的小对儿,像我这种人妇还是算了吧,顺便问一句,梅渣儿,你良心可安?”
说着话,花娇却笑眯眯地瞅着一旁的曹娴钿,不过后者根本不看她,眼里只有一个梅青云。
如是,花娇拉着萧韬锦就走,样式再普通的花灯都比梅渣儿赏心悦目,小贩的吆喝叫卖声都比梅渣儿的声音好听。
曾经的青梅对自己避如蛇蝎,梅青云毫不反省还觉得自己很优秀,足以和萧韬锦媲美。
无毒不丈夫,萧韬锦做到了,他亦如是。
葬了先生,在回东陌镇的路上,曹娴钿有出血状况,梅青云带她去看了大夫,不是孕期出血而是月事不调。
为此,曹娴钿愧疚甚少,还觉得父亲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生前明明对梅青云赞不绝口,却用死给她添膈应。
现在梅青云是她唯一的倚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梅哥哥,我饿了,你给我买串冰糖葫芦!”
晚饭仅仅吃了三个元宵,曹娴钿留着肚子等着吃街上的小吃呢,这是她多年来被父亲宠出来的习惯。
梅青云眸角余光还关注着花娇一行人,脸上的笑意霎时密缀,“大冷的天,冰糖葫芦那么凉有啥吃头,回家!”
曹娴钿不情不愿,“梅哥哥,时间还早回了家我也睡不着,我们去梅林里转转吧,你给我做几首梅花诗!”
梅青云眸色转深,世间女子万千,有花娇那般玉雪聪明的,也有曹娴钿这般蠢得可爱的。
当初,他仅仅是熬夜抄了几晚书,曹娴钿就觉得他是个上进勤快的年轻才俊。
他扯谎说亡父欠下巨额赌债,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大哥梅长喜是个赚不来几个钱的庄稼汉,所以他只能抄书还债。
曹娴钿对他凹出来的孝子人设深信不疑,此刻她邀约他入梅林无异于自荐枕席,甚合他意。
年年佳节,花好月圆各相异……
第48章 杀神不请自来
再说花娇等人看尽花灯万千, 直到月色阑珊之时才说说笑笑返回锦娇居。
尽管吃了不少街边小吃, 但是萧来金和萧来银嚷嚷着好饿,外面的东西不管饱,花娇和萧阎氏煮了一锅八宝粥。
再切上一盘子卤肉,调拌一小盆绿豆芽, 大家吃喝得甚是滋润餍足。
在花娇和萧韬锦起身要回屋时,萧来银忍不住问了个茬儿, “三婶娘,那个柿子真的很好吃吗?睡前吃一个可以吗?”
是的, 花娇还在街边买了半篓子冻柿子, 萧来银一说,其他人也是眼巴巴的, 没吃过冻柿子, 想吃。
“我们刚才都吃了卤肉, 所以每人吃一个柿子没问题,吃前记得放在水里泡会儿解冻, 不要吃皮儿。”
听花娇说完, 萧韬锦马上拿了一个粗瓷大碗, 洗了两个冻柿子泡上端回了屋。
花娇还吩咐说将那半篓子冻柿子放在阴凉处,大家别客气, 最好在一两天内吃完。
一进屋,花娇就被萧韬锦搂入怀里,温声软语哄着,“娘子, 你看为夫烧了炕,烧了洗澡水,还兑好了洗澡水,在里面放了香料,我们夫妻多日生疏不堪,在佳节良宵共浴如何?”
原来某人早早烧炕烧水是有预谋的,怪不得路上嚷嚷乏得很,回来就歇着。
至少目前为止,少年相公对自己忠心耿耿,花娇情动之下踮起脚尖,在少年削薄精致的唇上一掠而过。
“相公,我晓得你的深沉爱意,今天太晚了,改天吧,只要我们恩爱情笃,有的是无尽的温存时光!”
今晚的花灯月色之下,妻子又美又辣,萧韬锦清冷寡欲不再,可谓是越看越馋。
此刻被妻子戳穿小心思,萧韬锦俊脸泛红,薄唇抿了抿,将妻子打横抱进了屏风里。
埋首于妻子的颈窝,万千情思缱绻如云蒸霞蔚,片刻后声如蚊蚋,柔情涟涟。
“娇娇,今晚不共浴可以,那为夫抱着你睡也可以吧?”
花娇倦得很,“可以,你是我相公嘛,别忘了你答应要给我挣个一品诰命夫人。”
终于和妻子言归于好啦,萧韬锦铺好了被褥,跨坐在炕沿边儿,好看的唇角疯狂地上扬。
等啊等,萧韬锦终于等到妻子进来,见她没有把头发完全擦干,他笑着帮她擦干。
还说她尽管睡吧,她睡她的,他做他的功课,落下多日的功课得狠补一下,估计会很晚很晚。
花娇懒洋洋地躺着,丢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让萧韬锦自行体会。
妻子无论怎样都是极致的绝美,萧韬锦俯身轻啄了下妻子的脸颊,出去洗漱泡浴等等。
夜空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阴云,更显得夜色浓沉,远处的犬吠起起落落。
当花娇睡意沉沉时,萧韬锦一身清爽进来,端着那个粗瓷大碗,两个柿子早已解冻。
“娘子,娇娇,醒醒,吃了柿子再睡觉!”
花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拿了一个柿子,就在这时,萧韬锦听得外面的堂屋门一响。
有人进来了,还插上了门闩!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插堂屋门的门闩!
即便如此,他二哥那一大家子人无论谁也不会如此鲁莽闯进来,而且,他听到了大黄的低呜声。
大黄低呜,昭示着它惊恐到了极点,它看见了什么?
萧韬锦本能地挡住了妻子,来人闪身进来,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嗓音冰寒。
“马上,同房!”
来人手执锃亮森冷的短剑,云色袍袖染了鲜血!
萧韬锦和花娇以此推断他正被人追杀中!
“娘子吃柿子,吃出那种声儿!”
萧韬锦当然不会在如此不堪的状况下要了妻子,低声提醒,花娇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她声音极低,却是从未有过的冷。
“别弄伤我们,否则一起死!”
是了,萧韬锦用身体挡住了她,他在用生命保护她,而她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
那人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声音,低嗯了声。
紧随而来,大黄的低呜戛然而止。
屋外似是起了风,卷起了密密匝匝的落叶,涤荡翻飞,事实上院子里没有半片落叶,只有一群黑衣人。
隔断里,受伤的男人了然,那十几个轻功一流的杀手跟了过来,如此执着,他这颗脑袋想来在金主那里很昂贵。
花娇呢,有了以前吃橘子的丰富经验,因此吃起来柿子自然是绘声绘色,如假包换。
萧韬锦自责得要死,如果他不是疏忽大意而插了门闩,那么这尊杀神推不开门自然会寻找别的藏匿之地。
如果妻子因此无辜枉死,他就放弃读书入仕,带着妻子的骨灰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苟命。
也就是须臾之间,屋外响起一声短促的口哨,紧接着又是一阵风卷落叶声。
随后是由近到远的犬吠声起起落落,窗棂被轻然敲了一声,这个受伤的男人大步走出。
他拉开门闩,放进来两个亲随,去萧韬锦的书房燃着蜡烛处理包扎伤口。
没多久,他带着亲随出了屋,走到隔断门口低声温和询问,“小兄弟的名讳?”
隔断里的花娇和萧韬锦一直是紧绷着神经,萧韬锦听到杀神问话,如实作答。
“小生是云陵县在册廪生,东陌镇银杏村人氏,家中排行第三萧三郎,启蒙恩师曹讳诚先生赐名萧韬锦。”
这人轻嗯了声,取下腰带上的麒麟状玉佩挂在门把手上,“日后,你去京城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可以拿着玉佩去摄政王府找管家薛越。”
一个亲随紧张不安,“王爷……”
这人眉头一凝,亲随噤若寒蝉,隔断里传出来萧韬锦的回复,“小生铭记于心。”
少年如此清冽出尘,这个男人唇角凝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带着亲随扬长离去。
萧韬锦点燃蜡烛,正要安慰妻子一番,却被妻子猛地搂住了腰间。
女子后颈素白如鹅项,柔发披垂似阳春暖风里的柳丝,声线甜软,“相公,歇息吧!”
萧韬锦微微一僵,妻子需要另类安慰,他嗯着,温柔地掰开她的手。
提步出了隔断出了堂屋,大黄从暗处蹿出来,晃着尾巴,昂起脑袋望着他,还是那般蠢萌。
进厨房拿了两个肉包子丢给大黄,萧韬锦折回屋,落了门闩,拿出一块帕子包了玉佩,他内心波澜起伏。
上一世,他二十一岁毙命,作为奸相余孽死于摄政王的一道口谕。
这世,杀神摄政王竟然阴差阳错闯进了他们夫妻的卧房,还给了他一块玉佩示好,目前看来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