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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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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就好在,不但锋利,更能伤人于无形。

柔丝从来不是一种毒,它是两种。一者名指柔,一者名情丝。情丝直接入体,指柔牵引情丝。若要说起来,有些类似蛊毒。只是蛊易受损,情丝入了血肉,便与此人融为一处,再无法拔除。

瑶海往西三百里有座山,终年云雾弥漫,柔丝便生长于此处,它底部往上岔开生作两株,缠绕相依。若分开入药,便如寻常毒物,无色无味见效极慢。但若融合到一处,其霸道烈性之劲道,足以令人瞬间毙命。它之所以不如蛊用的多,是因若要将它分开使用,需要极大的本事,指柔与情丝的根部极难剥离,一个不慎,整个一株便毁了。

且要获得它的时期也要掐准,若非是要开花之后花谢之前采摘,过了花期,整株草的性质也就变了,与寻常植物没什么两样。山难进,柔丝亦难寻。也就元齐康长年浸淫药物,涉猎其中,才有所了解。他手上也就找到这一株草两味药。

然而这东西原本是元齐康备着想给皇帝用的。毕竟做事总不能太明显,情丝入体慢慢侵蚀元帝身体,瞧着也就是和年老渐衰一个模样。元齐康想着先拿情丝替皇帝舒舒骨头,过个一年半载的再下剂猛药,年代隔如此之久,到时候谁能将这两者联系起来。皇帝岂非就拿捏在他手中?但万没想到,这东西竟被他母亲用在了太子身上。

想来皇后不知其中底细,只知要寻一味药挫挫太子锐气,又煞煞他人威风

当真是浪费。

元齐康弹了下剑身,暗暗想,可惜了他这柄掺了毒的宝剑,没用对地方。双生毒草不是相遇便成灾。毒曰其名,若非两毒相遇才是剧情,要分开使用,还得心中有人方能牵引此毒。情丝既然落在了太子身上,倒不知,太子是否有意中人?

元齐康尚在这般想,却是有宫人敲了敲门。他敛下神色收起长剑,淡淡道:何事。

却是一道女声:康儿,连为娘进来也要通报吗?

原来是皇后。

元齐康缓下神色,将剑收起来搁置一边,亲自起身开了门,将皇后迎了进来。

母后,这么晚了您不休息,怎么跑儿子这里来了。

皇后褪下了盛妆,素衣清颜,显然是在宫里呆了一阵呆不住才寻过来的。其实不用她说,元齐康也知道,大约是因为元帝对太子照顾有加,又宴会上他同温国公笑意吟吟,故而皇后想来问问缘故。

他这位母亲,向来着急,耐不住性子。若非如此,也不会做出朝太子下毒这件事了。

元齐康其实有些不悦。太子初来乍到,看不顺眼的又不止他一个,何必要亲自出手,待他人耐不住时略施小计就能一箭双雕。哪到如今成为别人靶子的地步。幸好景泰宫中的宫女解决的快。但皇后处事虽急躁,却也有个好处,误打误撞反令太子误食了情丝。便对不住这位侄子,好替他的三叔登基之路上,先探个讯。

这般心思自然不和皇后说,元齐康只十分孝顺地替皇后斟了茶。母亲,请。

他私下叫时,唤母亲居多,令皇后心中很受用。她见灯火之下,儿子眉清寡淡,脸色倦白,还有病容,心里十分疼惜。握了元齐康的手就让他坐下:康儿,你怎么回事。宫人养了干什么,摆着看么,为什么不叫别人服侍。

元齐康道:儿子又没什么事。

皇后却道:你总这般与世无争,该你的被他人抢了去也不急!她道,我问你,方才在晚宴上,你为何要故意出言刁难那温国公。

刁难?

元齐康啜着茶道:儿臣还替国公备了剑,这一曲一剑,父皇看了多高兴。这如何能叫刁难呢?儿臣这是替温国公解了围,又替父皇助了兴。

你糊涂!温国公如何身份,让他为人舞剑,助的不是兴,是落我大乾面子!

父皇尚未觉得落面子,母亲急什么。元齐康放下杯子,看着皇后,还是说,母亲要问的,其实是儿臣与温国公是否私下有交情?他笑道,不然何至于故意将话题抛到温国公的身上。我说的对不对?

生了个太聪明的儿子,皇后就算有些想套话,也套不出来。她只能道:你又落他面子,又替他解围,究竟图的是什么?难道混个眼熟吗,元齐安混了这么多年的眼,也没见熟到哪里去,偏景帝生的小兔崽子,和他那个爹一样,向来抢人风光。想到这里,皇后皱着眉头道,可别学你六弟,正经事不干,成天想些莺莺燕燕。

元齐康搁茶盏的手顿了顿:六弟?他想什么了。他暗暗道,元齐安不是忙着暗中招揽臣子,好为日后争太子之位拉拢势力吗?怎么就莺莺燕燕了。元齐康不动声色道,六弟不小了,若心中有喜爱的人,讨来做妃也是应当的。母亲最近不是在着手选秀的事吗?

喜爱的人?

皇后摸着云鬓笑了一声:倒是要讨来。这事哀家还没和你父皇说呢。

人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父皇知道后,会否雷霆大怒。

什么人竟能惹天颜大怒,元齐康道:哦?是哪家姑娘?

皇后一面不愿让儿子知道些不干不净的,一面又觉得这是个打击六皇子的好机会,说不得能一箭三雕,思量再三,便实情以告。她道:你可知,六皇子多年来倾慕一人。甚或白日宣淫,与人私相授受。

皇子就算宠爱个宫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元齐康想,元齐安该不会对后宫妃子下手吧?这位六弟向来醉心争权夺势,瞧着不像耽于儿女情长的人。若真如此,元齐康倒要拍手叫好了。就听皇后道:你一定不知,他倾慕的人,是温国公。

拍手叫好欲凑成对的三皇子:

他皱起眉头:谁?

皇后道:温国公。温仪。她见儿子有些讶然,便道,哀家一开始也想不到。可她安插在元齐安身边的人,从他宫中盗出字画几幅,笔触细腻,皆是温仪。又与她报,温仪和六皇子屏退众人独自在牡丹亭中,情态亲密,抚琴饮酒,不愿被外人撞见。宫闱中,再古怪的事也有,何况只是两个男人。

可这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或是对大乾而言,便很要命。

若是皇帝知道的话。

元齐康听皇后说六皇子与温国公有苟且后,脑中顿如雷风暴雨。他呆滞了一瞬,瞬间蹦出不可能三个字。皇后掌握的消息岂有他准,元齐安对温仪,不过是利用大于真实情意罢了,就算爱惜颜色,哪里有这种苟且之实。这是多大的把柄,谁会扔地上被别人踩。

可他这样想着,却忽然一声:慢着。心中沉吟。非但未将此事不屑抛去,还把先前所得情报与皇后所说一一对应。边比对边心惊,暗想,若非皇后这一提,他竟还没往这方面去想。

脑子已转到另一桩事上的元齐康:

若此事当真,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不但不能怪皇后,反得谢她帮了大忙。

皇后心下藏了这事数日,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与元齐康商议如何利用此事,只是宴会上见元齐康难得竟也对温仪如此亲密,只怕赴了六皇子后尘,这才不愿先被人抢得先机,匆匆卸下盛服就来和儿子耳提面命。

只她说完这些话,却见元齐康只稍惊讶了一下,面上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皇后观察道:康儿?你也很高兴?

元齐康高兴吗?当然高兴。

只是,高兴的却不是仅仅是握了六弟命脉,而是另一个人的

瞬间想到一种可能性的三皇子斟酌一会,不提高兴为何,却只先问道:母亲,倒有一事我要问你,太子究竟何处惹你不痛快,你要冒着触怒父皇的风险出手。若你不出手,端妃也快要坐不住了。皇位之争,非要惹上人命?

皇后沉默一瞬,起身道:我只是看见他,就如同

看见了他的父亲,那个令她憎恶,令她明白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男人。可这些话,她不想说给孩子听,污他耳目。她只道:康儿,你可知你究竟为何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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