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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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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在一边看着今拔汗的动作,道:太子请。

今拔汗就动手,撩开赵一的衣服,身上肌理分明,毫无异状。他又把赵一的头转过来,赫然在发根处发现一些红点。温仪心头顿时如被大锤击中,他立时站起身,视线紧紧落在上头,道:这是什么?

今拔汗用手摸了摸那红点,只觉得这仿佛是小血点,一按便隐到了别的地方去,如同活的一般。再细细检查,红点只有发根几处,别的地方并没有。他替赵一穿好衣服,方说:这位兄弟先前可接触了什么人?

温仪沉着道:有,是个病人。

说着他将肃岭山灾,茶馆所遇柳大海一行,原原本本详细说了一遍。随后道:可是若这病染人,先前与柳大海在一起的人却无事。何况赵一说他暂留几日,无事才上路。

今拔汗思索了一下,说:虽不知其中原委,但或许这位赵兄弟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可能接触了病人的体·液。这种事,无意间碰到,他不一定记得住。

温仪皱着眉头:你是说,这病寻常不染人,但若是有体·液接触,便可能获染?

今拔汗替赵一拭去额上汗水,又替他解开衣襟,好散散热。既然不是风寒,光捂着出汗是好不了的。他说:应当是,山中多毒物,这人既然是从山灾中逃命而来,伤口或许碰到毒物也说不定。若这位赵兄弟本来身上有破口,就容易受到病气侵染。

那这红点是什么?

似乎是极细小的毒虫咬下的淤血。金拔汗沉吟了一下,或许柳大海在山上接触到的便是极细小的毒虫,钻进人的皮肤,因体·液剧毒,破口后伤口不得痊愈,就会溃烂。

他将赵一的指关节给温仪看:上面还有红印,说明这处曾经破损结疤。

武人总是难免受伤,这种小伤口,赵一自己根本不会在意。柳大海死后,他难免触碰到对方,说不定是那时中了招。温仪沉着脸,为自己的大意自责。

他更自责的是,这么多天过去,他竟然听信赵一一面之词,心怀侥幸,期盼对方真的不过是风寒而已。如此疏漏,不是温仪平常的作风。

温大人不必过于挂怀,这位兄弟至今未好,不过是用错了药。且他模样,正在发病初期。今拔汗道,我如今随身带了一种药,虽不对症,但能疏理导气,可将他身中潜伏的毒气逼出。慢慢调理当好许多。若那病果真霸道,先前那个病人也不会捱到遇见你们了。

温仪大喜:当真?他郑重道,果真如此,是温某欠太子一个人情。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拔汗想了想,此症虽非疫症那般可怕,来势不汹,但据温大人所言,既然赵兄弟因有破口而染病,说不得肃岭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依温仪所言,肃岭原有的香樟树或许是这种毒物的克星,如今香樟树少,克星日益消失,那种毒虫便肆意生长。不过这也只是金拔汗自己的猜测,他既然是猜测,也不会主动去说。是真是假,是黑是白,大乾皇帝派人查了总会知道。

温仪颔首:我会尽快秉明陛下此事,及时查明肃岭情况。

今拔汗点点头:只要知道此病因何而起,大乾名医众多,便能找到相应的法子。我这个药不过是应对毒物的通常办法,不适用于所有人。还请温大人谅解。

温某明白。

而这当口,元霄坐在后头的马车里,摸着手指发呆。他虽然人在马车内,心却飞到了温仪那里。但却不是在想温仪。

元霄在想赵一。他不仅仅想赵一,还在想赵一的病甚或他自己的。先前不觉得,近两日来,他觉得身上日益沉重,呼吸粗重,之前被忽略的疼痛也隐隐泛起来。那股痛不像是磕碰所致,反而像骨头里生出的,察不分明,却突如其来。

这种感觉其实并非现在才有,自那日在景泰宫中误食饭菜后,便隐约泛起。元霄只当是先前水土不服,上吐下泄没治个干净。他本心大,不觉得有什么。元霄捏着指根,一粒血点就像是逃匿一般消失不见了。仿若错觉一样。

这马车如今拔汗所言,十分宽大,再坐两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如今这车内只有他和古尔真两人,未免有些空寂无趣。

古尔真叫元霄来,当然不是为了与他面面相觑的。他原本以为,元霄定然会问些什么,可对方竟然坐着仿佛一座雕像。古尔真还记得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一个侍卫,还是个和元霄有过节的侍卫,左思右想之下,便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声,终于将元霄给哼回了神。

要我帮你叫他吗?元霄道。

没有料到这一问的古尔真懵了一下:叫谁?

叫今拔汗。元霄平静无波道,你不高兴,不就是因为他走了吗?说着他托着下巴叹了口气,面上浮起忧愁,我懂的。温仪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很想生气。

古尔真暂时不管温仪和元霄是什么关系非要生气,他微张着嘴,对于身份忽然被戳穿,还有些不能回神。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捅破窗户纸前,能不能给一些准备。

古尔真皱着眉头道: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啊。元霄往后一靠,倚在窗户边,一手支着头,痞气尽显,如同一个山大王。他一脸这明摆着的表情,他对你那么好,瞎子都看的出来你身份不一般。

古尔真沉默了一下,忽然换了神情:那是他要我这么做的。

哦?

这倒是有意思了。元霄略略坐直身体,面上露出兴味。

这位抒摇太子露出真容,倒确实如民间所说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璀璨夺目。这么扎眼在他和温仪面前晃来晃去,是就怕他们猜不出来他才是太子么?今拔汗身上的杀伐之气浓郁地藏都藏不住,别说现在不戳穿,到了平都,往元帝面前一站,元帝就知道谁是谁。大家都混过军队和宫中两个地方,谁能骗得过谁。

元霄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觊觎我抒摇皇位。古尔真道,所以要通过控制我,来得到抒摇。

元霄却摇了摇头:恕我直言。他直接了当道,控制你,还不如杀了你来得划算。这个故事编排得太差劲了。哎,这是不是欺负他年轻,以为随便糊弄就能骗过去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他有误解呢?太子有些小小的不愉快。

明知是信口雌黄,可还拆穿的那么快。古尔真和元霄没什么好聊的了,他干巴巴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本就是他瞎编的。

元霄一拍手掌: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啊!

坐在前头的温仪和今拔汗忽然就听到后头传来一声怒吼。

你胡说!

温仪看看今拔汗:好像是你们太子的声音。

是啊我今拔汗顿了顿,我们太子?他重复了一遍。

温国公点点头:你们太子。

今拔汗:

古尔真震怒道:你简直胡言乱语。今拔汗是我抒摇第一武将,为抒摇立下血汗功劳。他的心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忠贞,你竟然用这种话去侮辱他!

侮辱?

元霄看着他: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说是侮辱?他既然对抒摇忠心耿耿,你方才为了自己的目的,却信口雌黄,随口嫁祸。莫不是在践踏他的情谊?太子冷笑一声,贵国这种是非不分,厚颜无耻地行径,才叫侮辱。何况,若我所言有假,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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