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清河郡王妃不甘的冲着他喊,我再不可理喻也比你这种不顾女儿无情无义之人要好,你不肯为柔儿出头那我就自己来,我就不信我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卫家。
清河郡王听到这话了,心头怒火更盛,直接唤来管家,派人守住夫人的院子,没本王吩咐不许她踏出院子一步,更不许与任何外人往来。
管家领命而去,被罚禁足的清河郡王妃反应尤为激烈,一点都不配合,管家不得不让丫鬟强行将人关进了屋里。虽说郡王妃也是主子,可这府上到底是郡王说了算,郡王说了不许,那便是不许。
被关起来的清河郡王妃也不安分,在屋里乱砸乱骂一通,甚至还闹起了绝食,清河郡王都没理她。
郡王妃看不清局势觉得江临得罪了人,还搅得满城风雨,可他越是这样胡来,反而越不会有事。
江临得罪的人越多,卫云昭这个右侍郎就越举步维艰,朝臣个个对他有意见,如此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场面。这个时候去参卫家,不仅讨不了好,反会被怒斥心胸狭隘比不得妇人。
卫家在走什么棋,清河郡王自认不是完全明白,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那位最先被江临教唆成功的张夫人,她夫君张大人乃御史,也正是之前参过卫云昭辱了朝廷命官脸面的人,江临要给卫云昭出气,第一个就盯上了他。
江临这人记仇又睚眦必报,他若这时去参卫云昭一本,只怕江临转过身就会唆使那群官夫人来针对他们清河郡王府。郡王府惹了圣怒现在都无法请大夫治病,再得罪一群夫人,那日子才是真不用过了。
江临只要没祸害他头上,这等闲事清河郡王就没打算掺和。
在书房静坐半响,清河郡王叫来管家,叮嘱他,夫人那边盯紧些,别出岔子,另外告诉她,别因为她意气用事,让柔儿一辈子留在庙中,届时悔之已晚矣。
除了清荷郡王妃想趁机找江临麻烦外,还有人同样没闲着。
大清早的,卫云昭都还没出门去兵部,卫家却突然来了几个衙役,说有人状告江临,府尹让他去衙门问话。
说起这盛京府尹,现在这位是今年的第三任了,造反的事由二皇子一人担了责没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但长德帝却借着采石场那几百条人命的事罢黜贬职了好些人。
前盛京府尹赵世川首当其冲,所以如今的盛京府尹又换人了,但不是正式的,是由尹暨暂代府尹一职,也算是对他查采石场一案的奖赏。
虽然尹暨本人可能并不想要这奖赏就是了。
江临自己也有点懵,问卫云昭,总不能是那些大人们想不开,跑府尹告我去了吧?
卫云昭摇头,应该不是他们,这些人如果告你会直接递折子给皇上,而不是去府衙。
那是什么事,我最近没犯事啊?
卫云昭闻言笑了笑,夫人这话听起来很有自知之明,最近两字用的很好。
江临推着他往大门口去,嗐,这也不是有前科,谨慎起见才这么说的。
等见了人,听到对方说的事后,江临觉得他还是不够谨慎,他该用这两天来做区分的。
告他的人竟然是任登高,江临心想,他就是把任登高腿给打折了,这一个月多过去也该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才告他,是不是太迟了些。
但不管怎样,江临都得往府衙走一趟,卫云昭问他,要我陪你吗?
江临摇头,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到府衙把话说清楚了就自己回来。
江临还是很轻松的,他和周成望杜玉翎三人对任登高是下了狠手,但下手的位置很讲究,任登高就是疼死了,大夫也不会说他伤的多重。
而且时间这么长,就算有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
等到了府衙,江临看到了任登高,只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并表示,碰瓷,严重碰瓷,这事跟我没关系!
尹暨让人将他拦了回来,惊堂木重重一拍,江临,任登高状告你殴打他,将人重伤至如此模样,你可有话说?
江临朝尹暨拱手,大人,我说他这一身伤跟我完全没关系你信吗?
任登高看着很惨,很惨很惨,身体被捆成了蚕蛹,脸肿的像猪头,没一块好肉。甚至让江临生出了好奇,到底是谁比他更恨这货,下了如此重手。
可任登高说你昨晚带人在他家附近将他打成这般模样,甚至还有家人邻居作证,你如何解释?
江临指了指任登高,不可置信道:他都这样了,还能开口吗?
尹暨:
是下人代他说的。
哦,江临冷漠脸,我没有,昨晚忙着跟我家夫君亲亲我我我呢,哪有时间去打这种玩意儿,他不配!
尹暨咳了一声,咳,好好说话。
江临摊手,满脸无辜。
尹暨询问,你昨晚在府中,有何人能给你作证?
江临答,卫家全府人都可以作证。
江临一说完,任登高就疯狂眨眼朝他家小厮暗示,小厮便开口反驳江临的话,你是主子,卫家的下人都要听你的,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不能作为人证。
江临乐了,怎么,你们任家的下人能作证我打了任登高,我卫家的下人就不能给我作证我人没出门了,你说话之前过过脑成吗?
小厮愣了下,然后梗着脖子道:我,我家少爷还有邻居能作证。
哦,那把邻居叫来呗,咱们当场对峙。
尹暨办案多年,有些事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江临态度坦荡,丝毫不惧,看着的确不像是动手之人。
而任家这边,任登高不能说话,小厮代为开口,仅从辩驳上来说很难占据上风。
江临说完,尹暨便当场宣布带证人,卫家这边也一样叫人去传唤了。
任家所谓的邻居一进门就指着江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带了好几个人来打任少爷。
待这些人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后,尹暨拍下惊堂木,肃静,你等确信此人便是殴打任登高之人?
邻居们齐齐说是。
尹暨:那好,本官问你们,是昨晚几时看见的,你们一块告诉本官。
这一说就出了差错,有人说天黑了,有说天刚黑,还有人说没黑,等出口后发现不对,又着急忙慌的改口,就没统一过。
第二个问题,任家的小厮来答,既说是昨晚,不管天黑没黑,时候都已不早了,你家少爷为何这个时辰还在门外溜达,让江临寻着打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