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时言叶抬食指蹭了蹭鼻子:我知道错了!
他当时用银针将司湛弄晕,房间又被反锁打不开,才想到个从窗口爬出去的办法,又不是故意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没想到司湛的体质这么好,银针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这么快就醒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司牧白扭头,冷冷对上司湛的眼:你想让时言叶离开我,跟你在一起?
司家的东西,都会是你的?
司牧白本对司家的产业不感兴趣,也从没想过要司家的继承权。司湛既然毕业后就一直在司氏工作,论工作能力领导力还是权威,都很厉害。
司展将大权交给司湛,也许才是司氏继续强大的保障。
没想到,司湛心底存着那样的想法。
我司湛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司牧白:有没有误会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司湛低下头,肩膀耸动,发出阴森的笑声:呵呵,呵呵呵
时言叶捏着司牧白的胳膊,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不正常。
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上司牧白的脸:司牧白,你以为你真的是司展的孩子吗?
没想到司湛会这样说,司牧白皱了皱眉。
你的DNA报告,是我伪造的。如果不是找回你,司展又怎么会因为感谢和对我那点愧疚,而真正地放权给我。司湛冷笑:所以,真正有司家血缘的人,还是我,司家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乖乖识相,我还能分你一点儿家产,要是不识趣,我随时就能揭穿你的身份,让你回养猪场去!司湛的脸上带上扭曲的疯狂。
时言叶不适地抓着司牧白的胳膊,怕他疯起来做出危险的举动:我们先撤,别跟这疯子废话。
司牧白却不为所动,盯着司湛道:揭穿我,你同样不会有好处吧。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不过是回到自己的位置。而你呢,司展被你白白耍一道,你以为他会愿意?血缘关系?就那点可怜的同为司家人的血缘,能救你一命?司牧白反问。
司湛盯着司牧白,沉默许久,才冷笑了下:OK,不如我们俩合作。司家的财产,一人一半。至于时言叶,我不会再动他。
没想到司牧白才进司家没多久,对于司展的脾气摸得很透。
从你动他开始,这件事就不是你说了算。司牧白冷笑。
这时,沈嘉玉带着钟寒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正见到司牧白跟司湛对峙的场面。
是吗?司湛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
周围没有一点儿动静,司湛又不信地拍了两下。
别拍了,手不疼吗?沈嘉玉喘着气:你那些罗罗,都被我解决了。
司湛在屋外安排了不少保镖,钟寒一挑五,将他们都撂倒,不然司牧白也不可能安然上二楼。
司湛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你想把这事告诉司展?自爆身世?
司牧白冷着脸,走上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司湛的腹部。司牧白平时不常出手,但不代表他是个绣花枕头。
背部流畅肌肉线条,诱人的人鱼线,无不隐藏着力量和魄力。
司湛没想到司牧白会动手,一时不察,迅速反击。
沈嘉玉跟着上前,俩人很快将司湛揍得只能抱着头求饶:别别打了。
艹,让你动老子的人,司牧白头一回爆着粗口,全然没有刚才冷漠的模样,一双眼中透着狠厉,拳拳带着狠劲。
凑是,我哥们已经这么忙了,还找事儿是吧?看我不凑死你丫的!沈嘉玉火烧浇油,浑水摸鱼。
时言叶抬手蹭了蹭鼻子,闹了大半夜,司牧白跟沈嘉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正要找个出口发泄。
而他正好扭头,看到衣柜旁放着一把弓。
黑色的袋子里装着木箭,非常熟悉的款式。
走过去,抽了支木箭,看到身上的厂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等一下。
第65章
司牧白闻言住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 也就时言叶还能让他保持一丝理智。
捏着木箭走到司湛身边, 司湛呈佝偻的模样倒在地上,头发凌乱,带着几分狼狈。
这是你的东西?时言叶手里一根木箭,司湛抬头看了眼:没错。
时言叶深呼吸一口气:司家别墅边,树林里的小鹿,是你杀死的?
司湛惊讶地抬头, 时言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艹,你简直不是人, 虐待小动物!沈嘉玉一听, 又补上两脚。
司湛闷哼一声,咬着牙没有喊疼,而是手撑着地,缓缓从地上坐起:呵~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连这都知道。
时言叶紧紧捏着木箭, 强掩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司湛反问。
它跟你无冤无仇,你用这样的方式杀害一条生命?时言叶皱眉, 难以理解司湛的想法。
就算如此,你没有证据,能奈我何?司湛冷酷地勾唇:虐待小动物吗?恐怕别人都不会相信吧。
只凭着一支箭, 怎么证明?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吧。司湛留着一手,根本不露破绽。
时言叶气得牙痒, 很想上前凑司湛一顿,还是理智地克制下来。
没错,就算知道是司湛,也无可奈何。不但国家法律上没有关于虐待小动物者的刑拘规定,司湛也全程没有承认过自己的罪行。
告诉司展吗?恐怕司牧白也会一并被连累。
时言叶的脑子一片混乱,司牧白不忍他纠结,上前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放心,我在。
带回了时言叶,将司湛一人留在空旷的房间里。
望着被灯光映照得惨白的天花板,直晃晃地刺入司湛的眼底,却划不开心底的黑暗。
他是司展认养来的司家旁系,高门大户里,就算再怎么低调,也还是会暗藏许多勾心斗角。
司展忙于工作,根本没几分心思关心司湛。司湛知道自己要活下去,要变得优秀,才能得到司展的眼神。
而司展也的确是在他考到全市第一名时,才认识到这个孩子,是个优秀努力,配的上他关注的人。
可司湛心底那点儿暴虐和隐秘,又该找谁发泄,找谁倾诉。
司牧白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
从见到司牧白照片的第一眼,他就能认定,司牧白跟他是同一类人。亲情,根本不足以令他平静,压抑心底的暴虐。
唯有爱人,才是那轮皎洁的月光,以莹润温柔的光彩,给人救赎。
可惜,时言叶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