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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儿翻牌子了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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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孕了?”太后讶然惊呼,旋即满面喜色地站了起来,“当真?多早晚的事儿?”

宫里太久没有喜信儿了,头一个来的就是嫡皇子,天爷开眼哪!太后立即张罗着忙起来了,奶妈看妈都得安排上,还有太多物件儿需要置备了……

皇帝整个儿都懵了,帝王也有了没主意的时候,两唇微张在原地怔了许久,滞得呼吸都停了几刻,直到所有人都跪下来朝他道喜,皇帝才在此起彼伏的声浪中回过神来,脑子混乱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一张口道:“昨夜请平安脉的时候怎么没提?”

白清方叉下腰去,“回万岁爷的话,皇后主子孕象约月余,脉将将滑上,中指脉跳动尚轻微……”

太后变了脸色,怒叱道:“好奴才,这么大的事儿,也敢瞒着!”

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太医们都是一路货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昨儿请平安脉的时候,皇后的喜脉把是把出来了的,只不过在似是而非的境况下,宁愿先憋着不说,省得万一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凭白吃挂落儿。

逢着喜事,皇帝完全没有追责的心,着急着问白清芳:“皇后怎么样?”

拍胸脯打包票是不成的,但照眼下的情形看来,一味推诿责任也行不通,白清方斟酌片刻,躬身照实回道:“皇后主子身子向来康健,只要小心将养着,应是没大碍的。”

皇帝总算放心了些,不过程度有限,仍旧坐如针毡,磨蹭了一会儿实在按耐不住了,起身向太后告了罪,尚没听清太后到底同意了没,就懵懵懂懂地拔腿往外去了。

不单单是皇帝,就连太后本尊也觉得宜贵人的事儿能暂且往旁放一放了,娘俩儿一块儿紧赶慢赶到了绥覆殿。

皇帝先进了门,看见祁果新半靠在拐子纹的床围上,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笑,眼皮子不住上下打架,困顿的模样让皇帝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能就地栽下去。

皇帝僵硬着腿脚走到她身边,叫了声皇后,声口竟然有些发涩。

都是头一回做人阿玛额涅,祁果新比皇帝显得要镇定多了,半句话没提孩子的事儿,她一把抓歪了皇帝的肩上的披领,差点没把皇帝勒死。

祁果新说:“万岁爷,我快困撅过去了。”

皇帝的一颗龙心突然就稳当了,眼前这个一张口就瞎说八道的人,果真是他的皇后没跑了,一想到是这个成天一派胡言的女人将要给他生孩子,皇帝满腔的欣慰感不知从何而起。

没让皇帝抒发太多情感,太后也到床边来了,她是过来人,有很多更细致的问题要问:“皇后,你身子眼下如何了?吃口上挑不挑?夜里睡得可还算踏实?”

虽然这些问题,祁果新还没茵陈知道得多。

总算把零零碎碎的事儿都关照完了,太后在床边坐下了,她抚着祁果新的手问:“皇后,你心里没怨我吧?”

都木已成舟了,再问这个有什么用呢?即便她说不愿,难不成还能把宜贵人撵出宫去吗?祁果新迟疑着摇摇头,“后宫的事儿,一应由皇太后作主就是了。”

太后满含慰藉地拍了拍,“好孩子。”

俩俩相对,均是不达眼底的笑意。

……

一连着阴沉了许多天,今儿太阳终于从云后冒了头,空气里飘了些暖融融的味道。

太后免了祁果新的晨昏定省,她本还以为能过上吃了就睡的神仙日子,没想到那帮御医都说不成,干躺着不利孩子,得时时走动。

没辙啦,那就走吧!禁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方,由宫人搀着迈出宫门,随便往哪个方向走一遭都够受累的了。

初冬的日头不烈,但就这么直落落照下来,挺晃眼的,祁果新被茵陈搀着,眯着眼儿慢悠悠晃到咸福宫的西墙根儿外头,嘿哟,里头吵吵嚷嚷的,女子尖锐的指责一声盖过一声去,将静谧的冬日划得七零八碎,可真够热闹的。

祁果新皱了皱眉,“是哪处当差的宫人?”

禁城里不得高声喧哗,规矩没学好,该处置的,照章程处置就是了。

薛富荣是老油子了,在宫里很混得开,得了令就领着人气势汹汹往咸福宫里拿人去了。

没一会儿,薛富荣带着原班人马又蔫头聋脑地出来了。

祁果新干眨了眨眼,“没拿住人?溜了?”不能够吧?

薛富荣领人一溜太监跪下去了,回禀道:“奴才没本事,没敢拿人,里头吵嘴儿的是……是僖嫔娘娘和宜贵人。”

这可是奇闻哪!后宫嫔妃之间相处,甭管背地里扎没扎小人儿诅咒对方,至少面儿上都是一派和和气气的,像这般市井泼妇骂街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住在一块儿的人,有些家长里短的纠纷也是在所难免。

成天被皇帝摁在养心殿里不让往外挪动,祁果新对寻常嫔妃的生活感到挺好奇,贼兮兮地问:“拌嘴啦?争什么哪?”

薛富荣张了张口,没吐出音儿来,着实有些为难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更让人心痒了,祁果新一叠声催薛富荣快说,“咱们私下说说罢了,没什么可避忌的。”

薛富荣只好含含混混地答了:“宜小主儿嫌僖嫔娘娘出身不高,说僖嫔娘娘……不堪一宫主位。”

位分是宫里定下的,还能容人打商量不成?祁果新撇着嘴点点头,这郭宜尔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霸道不讲理。

郭家的一对双生花可有意思,姊姊萨伊堪打小恭顺乖巧,偏生妹妹宜尔是个冤家,脾气坏得不得了,连郭家老太太都说,这丫头别不是天生的克星,专来克他们郭家的。

太后也真是没成算了,竟然把这样的姑娘接进宫里来。

虽然祁果新是个没实权的空架子皇后,可既然都让她听到了,总不能装瞎坐视不理哪。

看来这桩闲事是铁定得管上了,向来习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祁果新长长叹了口气,“转道儿罢,上慈宁宫去。”

……

夜里,祁果新把这事儿告诉了皇帝,“毕竟是皇太后的娘家人,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不过听说后来皇太后把人传去狠斥了一顿,应当是消停了吧。”

皇帝对后宫嫔妃的种种一向不大上心,鼻音里随意地“嗯”了一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看着办就是了。”

祁果新从皇帝肩头上将脑袋越了过去,“万岁爷,您在琢磨什么?”

皇帝脚边堆了高高一摞书,他在忙着把意境好有深意的字用朱笔圈出来,留待起名儿的时候用。

祁果新顺势就在皇帝背上趴下了,“您喜欢小阿哥还是小格格?”

皇帝的龙头深埋在典籍里出不来了,随口咕哝了一句都成。

没一口一个阿哥,狗龙有时还真够窝心的,祁果新靠在皇帝肩头,甜滋滋地轻轻捶了他一把,“真的?您没唬我吧?”

皇帝这么说确实不单是为了哄她高兴,他正值春秋鼎盛,又跟皇后燕侣莺俦,将来还会有别的孩子,阿哥和格格都会有,这一个是男是女都没所谓。

所以小子和闺女的名字都得先想起来,多预备上几个,头一个用不上,将来还能轮给弟弟妹妹。

祁果新兴致勃勃地哎了一声,“奴才叫果新,不如孩儿就叫北北……”

皇帝赶忙趿拉上鞋,到桌案边上提起笔,打算记下她的灵光一闪。

“果旧吧。”祁果新豪气且随性地决定了。

“你快给朕闭嘴吧你!”皇帝气得撂下笔,往山水笔格上一摔,“额尔赫到底有没有教你识字?”

祁果新不高兴了,皇帝说她可以,怎么还连带指责上她阿玛了。她傲然一仰头,“奴才六岁就跟着哥子们一道开蒙了。”

皇帝惨然地靠在床头,双手扶住了额,“额涅叫果新,孩子叫果旧,这是阿哥格格该叫的名字吗?”

祁果新被皇帝数落得十分不甘心,继而又提出了新果、旧果、小果子等名儿,统统被皇帝霸道决绝地否决了。

吵嘴到了正酣处,祁果新跟皇帝急眼儿了,抓起榻边当零嘴儿嚼的瓜子仁儿,一颗一颗的往皇帝身上砸。

天幕渐沉,“砰——”一声巨响,皇帝摔门而出,龙面儿气得通红,冲苏德顺大吼:“走!朕要批一整夜折子。”

压根儿不回头,脚下生风,大跨步地往外去了。

在养心殿宫人们的一片瑟瑟发抖中,祁果新一步三摇地晃到了门口,倚在门框上看向皇帝远去的方向,笃悠悠地嗤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招呼茵陈关了门。

端这么看,俩人都十分硬气,谁也不服输。

一个时辰后,皇帝总算从繁冗的公务中抬起头来,伸手一探,案边的茶盏已经凉透了。

御前当差的人不会出这样的纰漏,皇帝皱了皱眉,念及是人难免都会犯错,没什么大过错就罢了。

皇帝想扬声招人来换新茶,刚往外一看,那头祁果新提溜着茶吊子嘻嘻笑着过来了,给皇帝添了盏热茶汤。

她在高炕边沿坐下来,有点点烛光在莹白的脸颊上跃动着,她温声细语地劝道:“万岁爷,您别置气啦,跟奴才回去安置罢?”

皇帝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中计,架子端起来,皇后仗着怀了身子就目无王法,别纵得她不知尊卑礼教。

“成罢,夜也迟了。”皇帝说。

祁果新挂着得逞的奸笑,把皇帝从高炕上抓了下来。

方才还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帝后,手拉手回到了绥覆殿里。

直到在床上躺好了,祁果新仍旧贼心不死,“万岁爷,那果旧……”

皇帝斩钉截铁,“不行!”

“哦。”她转过身去,悄悄“呸”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给西米唱一首《铃儿响叮当》:盯盯档~盯盯档~(暴露本性)

苏洛染给我灌溉了好多营养液鸭,我好高兴,让你rua我头顶的叶子!

再给墨凛然小可爱表演一个拿大顶吧!我很会的!你康康我康康我~

第40章

图嬷嬷多移了一盏四方灯搁在北炕边的上, “主子,夜深了,您早些歇了吧。”

太后一手举着玳瑁镶边的眼镜, 仔仔细细地把呈报上来的置备清单一一筛过,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摆了摆,说不成,“皇后有了身子,宫里要筹备的事儿多着哪, 到底是头一个, 一点错处也闹不得的。”

再埋下头去看了会儿,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眼里精光一闪, “还是先问上一问, 别的嫔妃咱们也该数数日子预备起来了。”

宫里太久没有喜信儿了,突然间有一个盼头了,宫里大伙儿都有些既平陇复望蜀。太后等不到明儿了, 当即就招了底下的人来, 吩咐道:“上敬事房去,把记档的彤史叫来。”

女官早就歇觉了, 被人敲锣打鼓的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匆匆换了身衣裳上慈宁宫来复命。

太后高高兴兴的招了女官近身问话,谁知一问下来,老太太连呼吸都不顺畅了,甚至开始怀疑自个儿是不是上了年岁,耳朵不清明了,话里满满的全是难以置信,“什么?皇帝一回牌子都没翻过?”

这样下去如何了得?皇后肚子里这一个还说不准是不是阿哥哪, 何况就算皇后能生出嫡皇子来,那也不够啊,最好能有满屋子奶娃娃才好呢。

帝后是新婚燕尔没错,要是放在民间,爱重嫡妻,街坊四邻的少不得还得夸一句当家的。但皇帝能和别人一样吗?皇帝身负着传递绵延血脉的重担,可容不得他耍性子胡来。

况且这算怎么回事儿呢?就拿先帝爷来说,从前先帝爷爱贵妃爱得死去活来,不也没耽误翻别的嫔妃牌子?

太后决定不再放任不管了,最初是帝位不稳,后来又逢着帝后大婚,这样那样的事儿凑在一块儿了,暂且撂下也就罢了。而现在天下太平,帝后感情也和睦,绵延皇室血脉的这一茬事儿,到底是该提起来了。

她把胡荣生叫来,哑着声儿叮嘱了一番。

……

晌午刚过,祁果新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扶着茵陈的手臂,慢吞吞地在夹道里走。

薛富荣哈着腰在前头开路,不时回过头来递消息,“万岁爷今儿照旧上军机值房里去,正巧轮着小章京阿山当值,这不就问起宜贵人了。”

茵陈闹不清前朝的人名,问道:“阿山是哪位大人?”

祁果新说:“郭克察家的,宜贵人的亲阿玛。”

绕过一个墙角,薛富荣回头接着说:“自打富传致仕,领班章京出缺有程子了,老有人背地里议论,说这差事多半得轮到山公爷头上。”

祁果新对前朝的局势并不十分了解,光顺着这话这么一想,觉得重臣之女,皇帝是得多赏几分面子。

茵陈听得雨里雾里的,但不妨碍她对薛富荣刮目相看,“薛老爷,军机值房里头的消息您都能探听出来,您可真够厉害的。”

薛富荣塌了腰讪笑道:“前朝大事奴才是扫听不回来,不敢瞒皇后主子,就这些话,都是苏德顺转告奴才的。”

祁果新这下放心了,要是没得到皇帝的首肯,再给苏德顺十八个胆子,他也是不敢乱嚼舌根。

主子们坚守着后宫不得干政的老例儿,全靠奴才私下里嚼谷子来传递消息了。

薛富荣踏上一块松动的地砖,一脚踩空了下去,昨儿夜里刚下过雨,滋了一腿的污水。

“嘿!怎么当的差!”嘟囔着抱怨几句,赶紧使唤底下苏拉上外西路找人来修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护着祁果新绕过那块砖,薛富荣接着往下说:“说起消息,宫里的事儿,奴才一准是包打听。近来有些黑了心肝的,仗着长了张嘴就敢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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