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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短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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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南疆的杨癸大军等不到大帅所谓的“捷报”,却等来了三面围剿的消息,而南面的斯兰也没有如预期般顺利拿下,眼下正是周子融的驻地。

于是杨癸留下来看家的副将当机立断便选择了“弃暗投明”,带着三万大军归顺华京,然后把屎盆子一麻溜儿地全往杨癸脑袋上扣。

停在远洋的大凌海军等不下去了,连夜开拔向斯兰的土地逼近。

第35章 赴会

周子融傍晚去处理了一些军务,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东笙已经没事人似的在帐子里四处晃了,只是脚上的固定板还没拆,所以行动不便,走起来摇摇晃晃的。

“你怎么……”周子融一看就头疼,赶忙上去要把他扶回去,”不要闹。“

东笙回头看到他时眼睛忽然一亮:“周子融!”

周子融眉毛一抽,心说坏了,果然就见东笙更加不知死活地朝他扑了过来,他的本意也许是想来个虎扑熊抱,结果这双腿实在是太没出息,刚走没几步就脚底一软,冷不防要往前扑。

周子融一个头两个大,忙不迭上去把人接住,才没让东笙“平地摔跤”:“伤员别这么不稳重。”

这小半年没见,东笙身量长了不少,原先周子融拎他跟拎小鸡似的,如今却也只比他矮小半个头了。五官也张开了一些,比起小时候那种像小女孩一样的漂亮,如今也有几分男子的俊俏了。

东笙就好像没听到他发的牢骚,仍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语无伦次道:“我听说有援军来了的,觉得是你……还真是你!”

周子融也笑,连连应了几声是,就着急把人架回床上,一边挪一边打趣道;“那臣这回救驾来迟,殿下可会怪罪?”

周子融本来以为东笙会说不在意,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十分坦诚;“怪!当然怪!你再晚来一会儿孤就要名垂千古了。”

周子融哭笑不得地道;“是是,末将该死,那殿下可是要降罪责罚啊?”

东笙更加坦然:“罚!当然罚!等孤哪天回东海,你赔孤一车梨花酿,天天陪孤喝,要是不醉就敢回去,那你这辈子就别来见孤了。”

周子融忙笑着应是,东笙摆了半天花架子,也终于孤不下去了,自暴自弃道:“算了算了,开个玩笑,大将军能抽出一晚陪我一醉方休就够了。”

结果周子融又不依了;“那可不行,一晚可不够,殿下什么时候想找人喝酒就叫臣,随叫随到。”

东笙笑骂了一声,笑着笑着却又笑不出来了,周子融看着他也渐渐敛了笑意,知道这是要开始说正事儿了。

东笙缓了缓,问道;“你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周子融:“登陆的有八万。”

东笙一阵沉默,冷不防又问道;“大凌那头有动静吗?”

周子融一愣,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斟酌道;“这个殿下不用担心。”

东笙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周子融口里说出来,就莫名让人感到十分安心,于是东笙点了点头:“嗯,也好。”

“那黑旗人呢?还有杨癸。”东笙沉着脸色,“他们这么就撤兵了?”

周子融知道瞒不过他,只好道;“还没有完全撤,现在在澜河城以南,说是今天晚上在澜河城和谈。”

“和谈?”东笙冷笑了一声,“谁跟他们和谈!”

周子融半晌没开口,东笙说完气话也自觉不稳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去;“……阿尔丹什么意思?”

周子融想了一下,道;“他说去。”

“这一次我带来的只有八万人,大凌人也还没处理,斯兰的国库已经见底了,而且,”周子融顿了顿,“黑旗人和南疆叛军不一样,黑旗人也算是斯兰的一支民族,只是拿了兵权拥兵自重而已,所以能和谈当然是最好的,如果条件得当,斯兰人能从中获得很长远的利益。”

东笙虽然打仗打出了一身戾气,却也还是明白道理,闻言也只好点点头;“那谁去?阿尔丹和你吗?”

周子融点了点头;“嗯,还有两方的几位文官,这一次我们是斯兰最主要的助力,所以谈判桌上我们必须要出席。”

东笙;“那我也得去。”

周子融闻言又是一阵头疼;“……我的好殿下,您就好好养伤吧。”

“我的伤没事——”东笙执拗道,“皮肉伤而已,这一次我在斯兰呆得比你久,如果说要华胥人出席,那最该去的就是我了。”

周子融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可怜巴巴地求道;“不要闹了,好好养伤吧,难道殿下信不过臣吗?”

周子融本以为这样可以糊弄过去,没想到东笙竟然给他借招拆招,打太极似的推了回去;“我就是相信你能保护我嘛,是不是?”

八面玲珑的周大将军顿时语塞了,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好道;“……但是万一出了事,你必须听我的,该撤就要撤,这毕竟不是我国的战事,不能因此让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东笙赶忙拍了拍他的肩;“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大将军,您怎么越来越婆妈了?”

周子融差点被气得吐血,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心说随他去吧。

晚上赶赴澜河城赴会的军队里比原计划多了一个马车,那是周子融百般坚持之下给东笙安排的,还亲自骑马跟在边上,以防这小子又有什么小动作。

阿尔丹自从知道东笙其实是华胥太子之后,连续几天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好几次喊住他要说什么事,可到最后都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东笙看一会儿,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口里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什么走了。

这会儿他原本是驱马走在最前头的,想着想着又兀自溜达到后头去,敲了敲东笙的马车。

东笙掀开了帘子;“王上可有何事?”

阿尔丹还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他那张陌生又俊俏的脸和眉间的墨玉珠良久,才生硬地试探着道;“太子殿下?”

东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人揭下那张其貌不扬的面皮之后,竟然是一个极好看的人,至少在阿尔丹看来,这恐怕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华胥男人。特别是这么眉眼含笑地看着人的时候,竟然有几分目含桃花的味道。

阿尔丹又窘了,酝酿了半天,才没话找话似的说道;“伤可好些了?”

东笙笑道;“承蒙王上关照,已经无碍了。”

阿尔丹点了点头;“嗯,那便好。”

然后就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周子融走在马车的另一边,时不时望这头瞟两下,方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起来,面色不善地皱起眉头。

跟在旁边儿的罗迟也是眼神好,见周子融莫名其妙地脸臭起来,关心道;“将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周子融偏了偏头,扯了个还算得体的微笑;“无事。”

走着走着却见阿尔丹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和东笙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周子融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调转了马头横插到马车的另一边去,冲着阿尔丹笑道;“王上,前几月承蒙对我朝太子的照顾,华胥实在是感激不尽。”

阿尔丹没料到周子融会突然窜出来,有些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道;“周将军客气了,华胥解我亡国灭种之危,应该是我斯兰感激不尽才对。”

东笙伸手拍了怕周子融的马脖子;“咋了?突然过来?有事说事,别绕弯子。”

周子融笑得四平八稳:“殿下,这已经快要到澜河了,外头风大,您伤还没好,还是尽量少掀帘子的好。”

东笙刚要埋怨,就见阿尔丹出来解围道;“周将军所言极是,是我疏忽了,太子殿下身体重要,还是保重一些的好。”

东笙抬头看到两个人都拿一种“你还不进去?”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奈地撇撇嘴,缩回去了。

周子融这才又回过头来看着阿尔丹,这下觉得这人顺眼多了,于是莞尔道:“方才失礼了。”

“不不,哪有,”阿尔丹摆了摆手,“说起来,周将军和太子殿下关系还真是好啊。”

周子融笑得春风和面;“岂敢岂敢,是殿下抬举罢了,我也只是尽责护殿下周全。”

无知无觉的阿尔丹只当是周子融谦虚,笑着客气了两句之后就策马回到队伍前头去了。周子融看着阿尔丹走远了,这才满意地守在他刚才找东笙说话的地方,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一行人到澜河城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不少行军的小兵都困得直打呵欠,驻守在澜河城的东海军早已在城门口搭好了矮桌和烛火台。

周子融扶着一瘸一拐的东笙下了马车,东笙一手拿着往生剑,一手环着周子融的脖子,倒也不觉得哪里不得体,大大咧咧地靠在周子融身上,由着他把自己扶到桌边。

周子融手环着东笙柔韧的腰,努力克制住了想要收紧手掌掐两把的冲动,脑子里跟滚油似的,只觉得自己脸烫得都要冒热气了,生怕东笙察觉哪里不对,赶紧把他扶到位置上坐好,然后自己端端正正地坐在旁边。

周子融瞥了两眼东笙,发现那人并无异色。周子融知道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自己也明白这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有多要命,只是每每一看到那人的脸,就又什么都忘光了——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东笙看他一脸紧绷的严肃,不动声色地戳了他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周子融干笑两下;“没有……”

东笙一脸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只好默认他确实没什么事。

差不多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些黑旗人和杨癸才坐着船缓缓渡河而来。

第36章 “和谈”

努尤尔面覆黑纱,带着几个牛高马大的黑旗武士,一个个裹着黑色的头巾,只露出一双双铜铃一般的眼睛,狼一般盯着和谈桌上的人。

杨癸似是憔悴了不少,强打精神地在桌边正襟危坐。他身边也随身带了几个华胥叛军的侍卫,一个个满脸的苦大仇深。据说自从杨癸兵败退守澜河,他的部队里就人心惶惶,特别是当他们知道自己留守在南疆的三万人已经归顺华京时,士气几乎可以说是一蹶不振。他们自知是强弩之末,连夜坐船偷渡逃走的都有。

“阿卡。”阿尔丹礼节性的朝努尤尔颔首示意。

努尤尔也微微鞠躬道了声;“吾王。”

席间一片死寂,大家都不由得想,亏你还知道这是你的王。

周子融十分适时地打破了僵局,朝对面的杨癸抱拳一礼:“杨将军。”

杨癸似笑非笑道:“子融还是这般客气。”

周子融笑而不语。

东笙看不下去了,开门见山道;“现下夜色已深,我们长话短说吧,王上,不如先宣读一下我方的条件如何?”

阿尔丹点了点头,朝身边的一个文官示意,那文官立马从衣袖里摸出一支卷轴,摊开来朗声念叨;“其一,黑旗族退回丹拓城,永不进犯,永不叛乱。”

阿卡努尤尔点了点头,意思是答应了。

“其二,禁止再使用,倒卖,非法贩运灵鬼。”

努尤尔也答应了。

“其三,加税三成,连续五年。”

努尤尔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一位黑旗祭祀,只见那祭祀微微点了点头,努尤尔也只好道;“可以,但是只能连续三年。”

文官愣了一下,看向阿尔丹,询问他的意见,却只听阿尔丹道;“不如我们先把各项条例都过一遍吧,阿卡有什么意见可以最后再提。”

努尤尔瞪了他一眼,僵硬地点了点头。

“其四,打开城门,允许通商往来,允许外商进入开厂,设店,所有关税条例依都城迪马而定。”

“其五,不足十六的军人之后,每年必须有至少三百前往都城迪马求学,以增民智军智。”

“什么?”努尤尔的语调了带了些火气,把三百军人稚子送到迪马,就相当于是让黑旗人的部队把脖子伸过去给斯兰人掐着,简直是送了个天大的把柄给他。

若真要这样,那黑旗往后就再也不敢擅调兵马了。

阿尔丹抬手虚按了两下,意思是让他稍安勿躁。

文官继续宣读道:“其六,贵部世子需前往都城皇宫作为质子,为期二十年。”

努尤尔目露愠色:“世子才三岁。”

“其七,黑旗部交还所有兵权,归顺都城,解除武装,三年不能有兵器贩卖,。”

“其八,华胥叛军残部卸下兵甲,回南疆候审。”

”其九,惩办华胥反贼首领杨癸。“

杨癸猛地瞪了过来;”休想!“

”其十,杨癸家产尽数上缴用来补贴天河邦损失。“

杨癸:“你们!”

阿尔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两位,签了吧。”

一位文官将一式两份的和谈书放到了努尤尔和杨癸面前,还有一盒红色的印泥。

杨癸看了看那一纸文书,没有什么动作,努尤尔也只是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去把和谈书缓缓推开。

阿尔丹紧绷着脸,冷冷问道:“阿卡这是何意啊?”

周子融看了看努尤尔,又看了看杨癸,笑道:“阿卡可是觉得条件太苛刻了?但是阿卡可要想清楚,过不了多久华胥的其他几路兵也会抵达斯兰。”

努尤尔用蹩脚的华胥语,无波无澜地说道;“我是黑旗的阿卡,我不能让黑旗蒙受这样的屈辱,你们要把黑旗重新赶到那块种不出一颗粮食的贫瘠的土地上。”

努尤尔:“黑旗也是斯兰的一部分,也是斯兰的骨血,为什么别人可以生活在水草丰美的斯兰中部,而黑旗只能在丹拓城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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