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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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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想完,身后就是一重。

温仪笑着回过头:你又从哪里野回来,一身汗。

身后人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把汗全蹭完了,这才转过身拉着他的手:我去给人修房子了。之前胡瓜巷里的李阿婆不是说房子漏雨么?

眉目清朗,声音略低,身形拔正,正是元霄。大乾太子,二十有一同温仪当日所见估判相差无己,确实是个昳丽模样,像他母亲。

两人在凉州府中住了三年,俨然是家中一双主人。温仪道:你倒是好的,又是修房子,又是施粥,还要捉贼哦,现下你的眼皮子底下也没有贼了。是个好和尚,能当大师了。有太子在这里,哪里还有人敢当贼,不要命了么?

元霄睁大了眼睛看他:哦,你晚上同和尚睡一个被窝,做那种事的?

温仪高深莫测:有何不可。

太子看看他,我是可以随便玩的,你确定吗?

不确定。

年轻就是好,可以玩很多花样。但是温仪再也不想受那种一回屋就见着床上多了个曼妙身姿半掩面的佳人的戏码了,小心脏受不起。然而最后眼泪婆娑的还是别人。这又是何必呢。温国公无辜地想,他虽然受不起,但攻得起啊。

元霄仔细看看温仪:今日你可好了?

好得很。

如今是夏日,可前些日子温仪却夜半受了风,不知怎么地闹起了寒症。一烧就是三天,满面通红叫也不醒,吓地元霄硬是熬红了眼。温仪睁开眼同他说话那一日,太子埋在被间半天没出声,半晌才被温仪强硬地抬起了头。

我没事。你醒了就好。眼中干干净净,是这样说的。连同这几日的担忧,绝口不提。

温仪斟酌半晌,说:平都来了信,说宫里出了事。

什么事?

二皇子新添的儿子不幸夭折了,不过两岁多,说是中了毒。

元霄起身:哦?

温仪拍拍他的手:嗯。陛下大怒,言明彻查此事。后来查出,是皇后宫里的人又一次不小心端错了食物。这东西本来是要给六皇子的,可是小侄子嘴馋,就先尝了一口。小孩子哪受得住这个,当时就倒下去没用了。

若真要查个人,实在再简单不过,宫人交待出说是皇后让下毒的。皇后大力否认,可是皇帝没有说什么,直接将人打进了冷宫,与此同时,将宫人杖毙。

元霄感慨道:这么多年,她的法子永远只有这么一条。

温仪道:是啊。可是陛下给过她机会的。

那三叔呢?

他害过你,你倒还叫他。

元霄一哂:说起来,那也是他娘的失手。既然是皇子,他想要站稳位子也很正常。我倒是替叔公试了一回毒。可也应当叫三叔知道,就算这毒下在叔公身上,也是毫无用处的。

这世上哪有他的心上人,会叫他痛不欲生。

你叔公受这双生毒,也只是如同寻常毒·药吧。温仪道,你三叔,他自愿代母受过,愿去佛堂伴青灯,请陛下宽恕他母亲死罪。

元霄叹了口气,倒是还有些孝心的。

元齐康一生受病痛之苦,他母亲终生都在怨念皇帝的漠视使得儿子未得到及时的救治,落下寒症。所以当年元霄落水之时,元帝为此杖毙了当时宫中看护不利的宫人,皇后暗恨在心。帝王无情她恨,别人的命运比她好,她也恨。恨来恨去,终归不曾从自己的牢笼中出来过。元齐康纵有争帝之心,后来便也淡了。

他只和皇帝说了一句话:当年儿臣掉入湖中,你说欠儿臣一条命,欠母亲一个情。后来你当了皇帝,你让母亲当了皇后,算是还她一份情。那么如今,你欠儿臣的那条命,儿臣用来替母亲一笔勾消,行不行?

元帝道:你的那条命,朕在知道你与南姜有所勾结时,便已还清了。而你的母亲,朕的皇后,她欠朕孙儿的,又怎么还?这些年,怕是都还不清吧?

元齐康垂着头,听得此话,便抬眼道:那你欠她的,欠端妃的,欠贤妃的,欠你儿子们的,又几时能够还得清?

帝王孤苦,高位寡情,从来就是一本烂账,根本不曾算清过。

元齐康磕头三拜,就径直往那佛堂之中去了。

元帝没有再多说,或许他觉得自己,也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要算起错处,一堆一堆根本说不清道不明。他没有废除皇后的头衔,只是让她永远呆在了冷宫中。但是对于皇后而言,这些年的淡漠冷情,或许也与冷宫无异。而一个皇后的头衔还不如太后。

温仪揽着元霄的肩,絮絮将此事讲给他听,言罢感慨道:可怜那孩子才两岁你那个时候,也只有两岁罢了。

幸好我有你。以前有你,现在有你,以后也有你。元霄翻身过来,仰躺在他膝上,眼睛亮晶晶的自从认识了温仪,他眼中的苍凉,便不曾出现过。

温仪冲着他笑,一缕青丝垂下,元霄眼尖地瞅见了其中一根银白。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只当没有看见。温仪大他好十几,如今也该有四十,生了白发,那也是人之常情。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女婿麻溜儿地滚并且叫不回来了。

第120章 此去烦苦

不多时外头有孩童的声音叫道:太子殿下!

元霄应了一声。

温仪拍拍他:太子殿下,起来,快去玩泥巴。

元霄佯装要闹他:胡说,我是去教他们怎么做木雕的。

你的木雕?温仪失笑,就那个丑不拉叽,雕了和没雕丝毫没有区别的木头疙瘩。你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待元霄出了门与那帮孩子走远,温仪远远瞧着,才收起笑。他取过镜子,镜中的他容貌依旧,可仔细看去,鬓间已渐生白发。

其实他是知道的,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身体以一种迅速的状态衰败下去,自从三年前挨了那一刀,手上的伤口迟迟未愈,温仪就觉得不对了。这些年间,一点风就能令他染上寒症,既烧又咳,数日才好

若是正常的身体状态,怎会如此。

前年秋天的时候,温仪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来到一汪湖泊,湖边坐了一个人。那人与他生得一模一样,指给他看湖心那高楼大厦。说实话温仪是恍惚的,那就像是上辈子的事,而自从他与元霄在一起后,上辈子的事,就真的是上辈子,他再也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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