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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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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点了点桌子,笑得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哪里比得上国公狠啊。

这剑捅的,他看了都觉得肉痛。

这么如沐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君臣和善,互相夸奖。

温仪回不了府,不代表温府的人进不来宫。

温蜓来了。

离了近个把月,他终于进了宫。

温蜓是代表温府来的,带了好些吃的,有太子喜欢的梅花香饼,也有温仪喜欢的雾山芽尖儿,还有一包金叶子。金叶子不用来吃,用来开道。

大人辛苦了。

温蜓进了宫门,先不着痕迹地给守门侍卫一人一片金叶子,这才笑眯眯地随领路太监走。他身量小,眉清目秀,看着像个乖巧的少年郎,出手又大方,谁会多心到他身上。

温大人在宫里一切都好,太医照料得紧。你们就放心吧。

哎,承蒙您照顾了。

说着温蜓往前快走两步,不着痕迹地给领路太监手中塞了把金叶,笑道:难得进宫见我家老爷,家中还有些事要和他商量,出来可能晚些。还请大人见谅。

那太监领过的人多了,收过的东西也多,但这么客气一把金子塞过来的可没几个。当下就了然,兀自一笑:宫中有禁时,小哥记着时间便可。宇惜读佳。

说着已经引温蜓到了景泰宫门前。

得圣上旨意,温大人一直在太子宫中休养,你可快进去吧。

多谢大人了。

温蜓恭敬地看着引路太监走了,这才收起笑意,进了景泰宫。这宫里到处是皇帝的人,就算他不去见皇帝,很快也会有人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元帝。既然如此,到不如光明正大。温府的人向来是不知道如何遮掩的。他理理衣服,走了进去。

温仪正在画画,他还在画那只鹰。元霄坐在一旁看着,这么多日,他二人同吃同住在一处,认识满打满算不过月余,却已亲近如老友。虽然在元霄眼中叫老夫老妻。较之先前不同的,便是温仪没法儿再装傻充愣,元霄对他的眼神愈加热切,温仪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

这鹰我见过。

元霄撑着下巴说。

温仪停下笔:哦?何处。

天上啊。

太子瞅着他:你家鸟不在天上啊。

温仪平静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犯谋逆之罪。

逗你的。元霄哈哈一笑,确实鸟都在天上飞。只是这雄鹰喜山野,又是红眼鹰,品种有些特别,通常是人们养来作讯息的用途。草原的雄鹰比较多,但除开草原,元霄在凉州也见过。那时他随着贺明楼的军队巡视边关,便在天上见到这只鹰。

天空广阔无垠,蔚蓝通透,像极了这片土地上的人。

元霄坐在贺明楼的马背上,被人护在身前,抬眼瞧着那鹰道:贺叔,我们打它下来养着。这鹰瞧着就是个野货,一定很珍贵。

山野之鹰不耐驯养。贺明楼道,何况它不是寻常的鹰,估计是哪个贵族的。

但是元霄说的不错,既然是贵族养的传信鹰,确实可以射下来。

贺明楼说着,就挽弓举箭,一箭过去,那鹰机警,竟然躲掉了。

人们称之为扁毛畜生,可知这山灵动物若生了智,心计未必多浅。贺明楼何等箭法,百步穿杨,三箭过去,那鹰得意洋洋在他们头顶盘桓,硬是没有掉半根毛。

温仪敲点着桌子若有所思:你们是不是进了抒摇的地盘。

那时还太小,元霄想不大起来。为何如此说。

温仪道:抒摇善养灵物,此鹰如此狡猾又不退分毫,只能说明你们跨了边境,进了他人地盘。鹰护主,自然盘桓上空发出鸣叫,想要驱赶外敌。温仪这样说着,见元霄如有所悟,想到如今严瑾在关外,思及元霄所言,便想说不得他就在抒摇,得让素歌联系他,尽早回来。抒摇不比大乾,多的是些鼓弄方术之人,独自一人前去,怕是要吃亏。

元霄还沉浸在回忆之中,若有所思道:它竟如此狡猾。

温仪拍拍他的肩:你也不遑多让。

太子突然反应过来,你骂我畜生?

我可没有。

然而元霄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能连自己都骂。

我没温仪顿了顿,啊?

便是这时,元霄忽然有些害羞地说:我们是一家人,你骂我,岂非是在骂你自己。

温仪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什么一家人。殿下,我

殿下,温府的温蜓小少爷来了。

可话还没能说上半句,春兰就领着人过来了,刚好打断了温仪不能再装傻充愣想要和元霄说清楚的话。元霄兴高采烈站起来:快请进。

温蜓刚一进来,就被温仪怨念的视线怼地莫名吓了一跳,暗想,怎么回事,老爷为何是这个表情,这是怪在他今日才来吗?

可他也没办法。府内的事总要一样样安排好。

再说了宫里太医那么多,老爷又那么强悍,戳个口而已,肯定死不了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死是死不了但是

老温:生命诚可贵,晚节价更高。

汤圆:若为汤圆故,二者皆可抛( ^_^ )。

老温微笑着撸起袖子。

第50章 祠堂祭拜

元霄该懂道理的时候还是很懂道理的。他见温蜓过来,知道温仪与他肯定有事商量。就算是夫妻,也要有个人的隐私和空间,何况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于是体贴地站起来:孤出去走走,你们慢慢聊。嘱咐春兰在外头候着服侍好,自己出门去了。

温蜓看着太子出门不忘带上门,只留屋内温暖如春,不禁有些傻眼。他有大半个月没看见太子了,怎么仿佛变了个人,一下子沉熟稳重起来。但反过来想想,似乎从见太子第一面起,对方也没有如何跳脱过。大约变化只是从不动声色地阴你,变成了光明正大地阴你。

温蜓有些迟疑:老爷,你是不是过得挺辛苦的。

温仪道: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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