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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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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君,我为臣。温仪道,何况殿下叫臣来,纵使太子与三皇子皆在,臣依然立马就来。殿下对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哈,他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仿佛真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元齐安搁下酒杯,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了些火气,淡淡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温仪袖着手:臣不知道。

砰地一声,元齐安霍然起身: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对一个乡下土包子百般忍让?会与他同床共枕?温仪啊温仪。他如同一只焦躁的雀鸟,在那负着手来来回回踱着步。我自问待你不薄,不曾错待过你。为何你宁愿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土包子纵容,也不肯相助于我。

先不说这只包子土不土,单这称呼出口,就见元齐安是气急了。其实往常他不会如此失态,也知道温仪不是这种善心善面的人,元霄在他那里讨不着什么便宜。偏偏今日正好撞见二人同游花园,温仪素来矜持,与元霄交谈,却格外不同。终于令元齐安心中有些不安。

他对温仪,或许是存了些结交的心,到底是权力立场更大一些。

须知大乾,皇帝若想把稳江山,要得到神官轩辕一氏的认同和扶助。正如抒摇国师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轩辕氏自大洲开创以来,便有身负天命之说,可保国泰民安。当年先祖高帝在战场上,凭轩辕氏特创阵法迷惑敌军,从而险胜,建了这块土地。

剔除轩辕氏之外,另一大助力,便是护国公温仪。

自元帝进宫设国号为天福以来,众人皆以为护国公不过是区区名号,仗着一张好脸独得皇帝宠爱,说难听些与那种靠脸靠身体吃饭的无异。可温仪,虽不知他是如何培育或得来,却有一支暗卫军,行无影去无踪,只听命于温仪。天福六年,羌族进犯大乾时,靠的是游走击打,令贺明楼的军队吃了大亏。温仪以毒攻毒,派了那支暗卫军和羌族硬碰硬,他们如何游走,暗卫军便如何堵截。仅仅一十八人,击溃了羌族一个小队一百余人。

而温仪却坐镇军中谈笑风生,传来捷报时,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一战而名,从此颠覆了别人对他绣花枕头空心包的印象。

元帝顾温仪,也忌温仪。而温仪怼元帝,但也不害元帝。起码他对大乾江山从无二心。因此这么些年,君臣之间竟也诡异地形成了一种平衡。

这是一个神秘而有吸引力的男人,却从不适合为敌。

元齐安道:你为何不能像对待父皇一样对我?

像对元帝一样?

温仪想了想他是怎么对皇帝的。

好像怼地挺惨。

原来元齐安这么喜欢被坑吗?

六皇子。温仪道,自古朝堂多皇子,却永远只有一个皇帝。如今大乾有太子,殿下若存此心,可告之陛下,请他另立储君。

太子?另立储君?

元齐安自喉间逸出一声笑:温大人,关于太子,我不信你看不明白。父皇当年说好听些,是早早立了王,说不好听些,便是幼年就被驱逐于战场。这位子本就该他得。他一没动兵,二没篡位,登基凭的是黄卷朱印。你难道真的觉得,他留下太子,是拳拳爱护之心?

不过是给世人留个美名,又基于报复之心,偏要立着太子给景帝和老皇帝看。

自古以来都没有放着自己儿子不立,却立他人子嗣的,这皇帝怕不是个傻的吧。

而元帝从来不是一个傻皇帝。

你我都知道,太子不过是个虚名。既然是虚名,何来储君之说。

真正的储君尚未立稳。而温仪的选择尤为重要。

温仪淡淡道:六皇子此言差矣。不论储君是谁,都是陛下的抉择,非他人置喙。不是元齐安说了算,也不是温仪说了就能算的。而储君,奉劝六皇子不要妄加猜测天子的意思。在圣旨改发之前,太子他就算再土

也是太子。温仪看着元齐安道,明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这话说的如此明白,元齐安看他良久,道:看来国公已经选择好了。

温仪道:六皇子多虑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元齐安明示暗示,温仪皆不理会,那元齐安也不再多话。他自认也有自己的尊严和立场。外头起了风,原本是艳阳高照天,不知哪里飘来了云,挡了一半天日,这天就略略阴了下来。一阴,便显冷。

元齐安紧了紧披风,见温仪如此,便只说了一句:但愿国公记得今日所言。

牡丹亭外无牡丹,牡丹亭中只一人。

温仪眼见元齐安领着宫人急步离去,心知这回是将六皇子得罪了一顿。元齐安不止元齐安,大乾上下,大多认为温仪效忠于元帝,手中握着与神权相当的力量。若得温仪相助,日后不止维·稳大乾,开疆拓土亦是一大助力。他们当然不愿意让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力量,流入他人手中。温仪若不帮任何人,他最好就谁也别帮。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而事实呢?

事实上

温仪他不效忠元帝,亦不效忠大乾。

他只信奉自己。

元齐安此番受了刺激,一时脑热上头,与温仪进行了一番不大愉快的交谈后负气离去,只留温仪一人在牡丹亭。此处清冷无他人至,就显得亭中之人格外萧瑟。

人走杯留,杯是九龙杯。暗花隐在白瓷中,不甚分明。温仪随意地把玩着,在想自己的心事。兴之所至,手中蓦然用力,咔嚓一声,杯子便裂了个四五道。

他摊开手掌,碎成几片的瓷杯便静静躺在掌心,白皙的指尖留了道红色的浅痕。

温仪看了会儿,随意将残杯断片一扔,由着它落进了雪地之中,声都不响一个。

他盯着那处雪地,面上波澜不惊,无人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却是一只手闯进他的视线。

温仪眼珠子动了动。

换了衣裳的元霄便落进他眼中。

元霄伸出手,自雪中将那些碎片一一捡起,取出一块帕子包了,这才走到温仪面前,与他隔了个栏杆,仰面去看他:你随便把这些碎片乱扔,被别人踩到,岂非是他人倒霉?

温仪尚在自己思绪之中,瞧着不若平时温和,偏有些冷淡。仿佛是天上落下的雪。

过得会,才似回过神来,说:殿下怎么找到这里。

元霄手一撑栏杆,就翻了过去,正在亭中四处走动,玩那把元齐安留下的琴。

我随便找个宫人问,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

话是这样简单,其实元霄找了很久。

元齐康的福禧宫离御花园很近,出了花园走一条通道,再拐个弯就到了。元霄跟在元齐康身后走的时候,察觉这位三皇子在宫中地位挺高,且说这出行时跟着的宫人数量,就是一路前行,周围人见了都垂下视线恭恭敬敬叫声三皇子。

其实这是元霄没见识了。

宫中见了几位皇子,恭敬的多,尤其是皇后所出的元齐康。元齐康这位皇子,虽然身体不大好,但行事风格却与他病弱的模样截然相反,处事狠辣利落,连元齐安都自愧不如。是以宫人见了元齐康,自然如同老鼠见了猫。

也就元霄初生牛犊不怕虎,把对方当成风一吹就倒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元霄向来是这样的性格,到了元齐康宫中后,便听这位三皇叔热情地招呼他坐下,趁宫人去取合身衣裳的间隙,明里暗中与元霄介绍这福禧宫的布置。福禧宫的布置,算是富丽堂皇。自书画摆起至砚台镇尺,无一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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