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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人后婚姻实录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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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易接下来,快读地扫了几眼,都是洋洋洒洒地骂他的话,什么对犯人动用私刑,又抗旨提前执行死刑这类话,把他□□成了祸国殃民的混世魔头。

一看落款,是个分外熟悉的名字,是北宣党中的骨干成员。

华易将手中奏折一合,“回皇上的话,这上面说的,都是臣干过的,臣,不委屈。”

成泽南被华易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提委屈二字?你啊太过年轻,老虎猛兽可不是一天就能捉的,你现在给了他一刀,断了他的爪牙,但没有一击毙命,他可是会记仇打击报复的。”

华易眉毛一挑,漠然又冰冷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肚量小得很,他已经惹了我一分,我便要讨他百分回来。”

成泽南没接华易这句话,这算是个默许的态度。

他用食指轻轻地敲了敲紫檀桌面,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右仆射可一直恩泽寒士,对朝中不少文官有知遇之恩呢,这些文官又有不少自己的学生,白鹭书院的学子已然闹了起来,说你枉顾性命,残暴不仁,还有几个书院的学子也不□□分……”

华易听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十分不屑:“那群废物书生,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便不知人间疾苦。成日对我口诛笔伐,张嘴闭嘴闹着废除死刑,嚷着不许对犯人用刑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在有心人的撺掇之下,倒是难得一见的团结。”

成泽南也是笑,“他们闹得有些大,甚至绝食罢课。舅舅不得不管。尚书我已经让他告老还乡了,今早已经离开了京城。”

他又安抚着说道:“华易啊,这段时间你太累了,舅舅瞧着你清减了不少,也歇息段日子吧。”

“陛下这是要撤我在刑部的职位?”

成泽南对这个外甥的滤镜实在太厚,华易这句话语气十分平常,不过就是合理地疑问一下,却让他生生听出了委屈不已,他这个舅舅很是心疼。

他解释道:“只是让你在家养养身体,俸禄照发。时日不会太久的,过了这阵风头,你且还回刑部便好,这次提你做尚书。”

华易点点头,“这样也好,我还能陪陪我家夫人,他因为这些破事同我闹了脾气,我得好好哄着他。”他说这话时,似乎是想到了宋檀,嘴边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华易一直都是如此,他一出生身份地位,泼天富贵什么都有了。他的天地一直都很宽阔,因为不缺不少,所以很多时候他对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爹死了他便继承他的衣钵带兵打仗,退敌不敢来犯。太平盛世了他便应了他舅舅做了个朝廷官员。

然而他之于官僚仕途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欲望,听父辈安排便好,但每一次只要身在其位上,他便会尽心尽力地担起那份职位上的责任。此时他还有些庆幸地想:既然连工作都没了,回归家庭了,他肯定也是要好好地做好宋檀的夫君。

成泽南略感诧异,成雪鸿同他隐晦地说过华易有些变了,他始弗信,还怒斥了老三一顿,叫他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管好自己才是要紧事。

而现下见到了华易这副情深模样,他倒是不得不信了。成泽南自然是知道宋檀受了很多磨难的,但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嫁入深宅的男人,死了一个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他面色一沉,蹙眉道:“囿于儿女私情,难成大器。”

华易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起什么:“所以舅舅从前这样要求我父亲,现下也要这样要求我么?”

成泽南正如他自己所说,只要华易一提起他的父亲他便拿华易没有了办法。但华易这一句话,让他猝不及防地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前尘往事,一股哀伤涌上他的心头,压得他的一颗心生生往下坠。

眼前的华易与他记忆中的眉目张扬的一张脸渐渐重合,他移开了目光,偏头去看花瓶中开放着的几株蓝色的幽兰,不是存心赏花,也没有注意到到有一株兰花已经不如旁边的花朵盛极娇妍,有些蔫蔫的枯萎发干,就像现在的他。

成泽南渐渐地笑起来,最后什么都没说。

华易向他作了揖,无声地退下。

自从那日同华易好生一顿作谈之后,宋檀像是透支了自己的所有精神气力。多少名贵药材入腹,他却病得越来越严重,时不时就要发几次高热。他睁眼之时是清醒状态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整个人都游走在梦与醒之间,浑浑噩噩,间或说着胡话。

华易衣不解带的守着他,宋檀今日又烧了起来,太医说宋檀吃的那些药种类太多了,药理相冲,恐伤及肺腑。只能用最简单的法子给他降热,华易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的给宋檀额上换上冷帕子。

因在病中,灼人的温度让他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生气,即使疤痕未愈,也难掩他面容的精致,他的两颊上透着山桃花的粉色,好看得很。

华易大大方方、如痴如醉地看着宋檀,他见宋檀的嘴唇的动了动,心知他这是又要说些胡话了,前些日子里,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斑斓的梦,说的都是些想吃芙蓉糕,想喝竹叶青,跟小孩似的贪嘴的话。

华易觉着宋檀实在可爱,还耐着性子与他作答,“等你好了,把我吃得倾家荡产都行。”

也不知道宋檀到底听没听到,那一晚他睡得很安稳,倒是没再烧起来。

现下华易又附耳上前,打算把宋檀这次想吃的吃食也记下来,宋檀小声地嗫嚅道:“娘,我疼……”

华易怔住了,心头一阵猛跳,他鼻腔有些酸,他轻柔拢好宋檀的鬓发,嘴上却说着:“叫什么娘啊,叫爹爹。”

宋檀接二连三地喊了几声娘后,忽而叫道:“华易……”

“在呢在呢!”华易忙不迭地应道。

宋檀又嘟囔了些什么,说的有些模糊,但华易还是听清了最关键的一句,听得他惊心动魄。

宋檀说的是:“不要你了。”

华易略微一笑,他抬起手轻轻地刮了下宋檀的鼻子,“没事,你不要我,我脸皮厚便死死地赖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挪开一步。”

宋檀似乎这次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噩梦般的记忆兜头而来,叫他深陷其中,他皱起了眉,梦呓不断,渐渐地还哭了起来,眼角处留下两行清泪。

华易不断地擦掉宋檀的泪水,他想守护宋檀的每一场美梦,也想驱散宋檀的每一场噩梦。

宋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让人看得揪心,像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无助的小兽。

华易见状,他轻轻地扶起了宋檀,将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宋檀下意识地窝在他怀里拱了一拱,寻了个安心舒服的位置,停下了颤抖,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小声地啜泣的。

华易生出了些宿命的意味,他觉着他的两臂之间是全世界奇珍异宝都比不上的珍贵。

他温柔了声音,哄着宋檀:“你快些好起来,我那么混账,你得起来捅我几刀才解恨啊,把我绑起来吊着打也行,我记性很好的,叫你伤心的事绝不会做第二次了。宋檀,你快些好起来,求求你快些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华狗也惨兮兮了 工作也丢了

老婆还闹着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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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王八念经

他絮絮叨叨,拉拉杂杂地抱着宋檀说了许多,“那副画没了我就再给你画一幅,你说你靠着那副画幻想了一段时日,你说给我听好不好,我们去把你幻想的变成真实的,我们可以去温婉的江南小镇,带你去吃水乡的梅子鱼,也可以去看雄浑的长河落日,还有白雪覆盖的华山。一年四季,都是极为可观的。”

也许是华易的话实在太过吸引人,宋檀的眉目渐渐舒展,像是转危为安了,在做一个甜酣的美梦。

“我们还要生几个娃娃呢。”华易又回忆起了些旧日的情景,他低声一笑,“你那个小弟弟被你后娘养的太过娇气了,我们的小崽子可不能这样,他们要像你一样好看,也要像你一样坚强。”

华易低下头,亲吻落在宋檀的眼睛上,他的眼睫生理性地微微颤动,像是蝴蝶扑簌了一下翅膀,在千百里外扬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华易还在想着他们的一辈子,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温柔的月色里,两人抵足而眠,如果没有那些曲折,这一生便可这样圆满地交付了。

第二日里,宫里又派了一位太医过来,前面几个给宋檀把脉之后,都觉得这是个积重难返之势,多半不会好了,他们又常闻华易这人喜怒无常,凶残的很,连用药的剂量也不敢狠下,怕被他找了麻烦小命不保。于是他们最后还都寻了个由头请辞了。

这位新太医老而体泰、精神矍铄,目测养生有术,一看就比前几个要专业许多。

他给昏睡中的宋檀把脉后,又拨开了宋檀的眼睑看了看,随即又解开了宋檀胸前的衣裳,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疤,可怖又惨淡。

华易在心中将右仆射千刀万剐,他关切地问道:“老先生,我夫人如何?”

太医摸摸胡须,摇摇头道:“伤的太重了,深至腹脏,大凶大险。”

华易登时觉着有一只无形地手扼住了了喉咙,叫他喘不上气。

老者平静地望向华易,“不过,倒还有一个法子……”

华易眼神明亮,只能太医下文。

太医瞥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宋檀,“那药性冲,正好可舒通经脉,冲散他体内的淤血,也可换他一线生机。不过用这药之后,这位小公子以后就没有退路了。”

华易知道太医说的是什么药,也知道太医是发觉了宋檀并未服过那药,才叫宋檀小公子的。

华易怎么能放任宋檀就这样死去,他想宋檀一辈子都得在他身边,那药早用晚用都得用。

他断然道:“那便用吧。”

对症下药,见效极快,宋檀的脸色也渐渐地有了血色。

这让华易简直高兴坏了,每天夜里抱着宋叽叽歪歪的时间越来越长,非要到月落西山,星云散去,夜虫不鸣之时不可,这夜也是如此。

华易怀着一腔的深情,回忆起初次与宋檀的见面,“你一定以为我们的第一件见面就是在洞房之夜吧。你一定忘了,那一年春风楼,到处都是淋漓恣肆的花树,目之所及都是红色。但就在那楼梯上,我见到了你,就那一眼,我就在想这满楼满院的红都压不住你,你的脸实在太令人目夺神眩。”

华易的情意就像阳春三月,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宋檀。

宋檀也不孚他的所望,他就像一棵植物,从冬天的沉睡中醒来,但他没有迅速地迎接草长莺飞,他只是缓缓地睁开眼,不言不语。

华易讷讷地重复了一遍,“你一定忘了。”

宋檀一字一句都没有漏听华易的絮絮叨叨,他呼吸匀长,极为平静地开口道:“没忘,我记得。”

华易顿住了手脚,这宋檀这淡淡地几个字却如惊雷炸响在他耳边,但他又怕这是宋檀又一次的梦呓,他轻轻拍了拍宋檀的背,“乖乖,再多说几句吧。”

宋檀嗯了一声,“你说的跟一见钟情似的,我一点也不信。”

说着,宋檀便想要从华易的怀里挣脱出去。

华易感觉到他的挣扎,却是不让,将他抱得更紧。一个激动手上的力气加重了,正触到了宋檀胸前的伤口。

伤口有所崩裂,宋檀痛地闷哼了一声,嘴角渗一丝红线,他言辞切切,“华易我劝你反思,你多半是个克妻的命。”

华易没在袖口内掏出丝帕,他用手指轻轻地揩掉宋檀嘴边的血,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宋檀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华易又将擦拭过宋檀血液的指尖凑到了自己的嘴边,宋檀瞪大了眼睛,当即拦下他,“这不能吃啊大哥!”

华易点点头,“你说不吃便不吃。”他轻声问道:“你还疼么。”

宋檀有些无语,发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啊。”

华易装听不懂:“我去哪?”

“回你自己房间去啊。”

华易放开宋檀,仰面一倒,“实话同你说,这么些天我都睡在这里的,已经睡出了感情,不挪。”

宋檀不愿与他争辩,他露出微笑,“成,那您睡吧,劳您叫个人进来,把我移走。”

华易意味深长道:“你以为我说我睡出感情了,只是指这张床?”

宋檀凝目看了华易一会儿,华易大大方方地被他嫌弃的看着,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于是宋檀选择不说话了,他是领教过华易的脸皮的,他默默地挪到床榻的最里侧,紧靠着墙壁同时也背对着华易。

华易往宋檀的方向凑了凑,他一手垫在头下,一只手欠欠地用指尖在宋檀的背上轻轻地勾勾画画着。

“你能感觉到我在画什么吗?”

宋檀咬住下唇并不答,他其实全身全心的思绪都落到自己的后背上,在努力着感知着华易的每一道笔画,勾花、点蕊、覆叶,渐渐地他在脑中拼凑出了这副图——华易在画一朵花,一朵海棠花,用的是宋檀曾经用过的笔触笔法画出的海棠花。

宋檀强压住自己的心中悸动,花再相似又如何,一把火燎烧得干干净净,没了就是没了。

华易见他不语,转了个话题:“心肝,这些日子来,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么?”

宋檀冷言:“没有,这个一见钟情都够我恶心的了,你还说了其他的?”

华易变本加厉,他不满足只用指尖接触,而是将整个手掌都抚在了宋檀的背上,慢慢地摩挲着。

摸地宋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动了动肩膀,企图甩掉华易黏糊糊的大手,华易自然是不允许的,严丝合缝的像牛皮糖粘在了宋檀的背上。

宋檀动作幅度变大,一个不小心,又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他疼地嘶了一声,“你他娘的真就是克妻呗?老子怎么就没生一个克夫命呢?”

华易见状,直呼心疼,一个翻身,就伏到了宋檀跟前,他的脸在宋檀的脸的上面,颇为担忧地问道:“没事吧,要不要喊大夫过来?”

宋檀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微楞了一下,宋檀不自然地偏过头去,“没事。”

华易的手避开了他脸上的伤口,直接摸上了宋檀的脸,他轻轻地将宋檀的头摆正,半强迫似的叫他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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