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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庄老板的本事可不小,否则一般人在听到宁隐提的问题后,基本都会直接 翻脸,毕竟宁隐这问题也太偏了,就算是再怎么消息灵通,可谁会知道谁家会种什 么东西?藏着什么东西?
可谁知道,饭庄老板不仅不生气,反而认真思索后道:“这附近的山谷都没有 勾魂草,但我知道这城内的虎门镖局跟住在城北的陈府都种了勾魂草。”
宁隐道:“陈家?”
饭庄老板假以辞色道:“就是前些日子一天之内死了两位千金的陈家。”
宁隐若有所思,他记起自己上次偷溜进虎门镖局的时候听到虎星铭跟陈老爷的 对话,他道:“我寻时间去看看吧。”
饭庄老板给他提醒道:“虎门镖局跟陈家一向交好,若是得罪了陈家,那便是 与虎门镖局过不去……”
宁隐语气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的,贺老板不必忧心。”
但事实上,宁隐没说的是,虎门镖局已经不止一次两次派人杀他了,所以他又 何惧虎门镖局针对自己?
饭庄老板不再多言,只是道:“那就有劳宁公子了。”
“不必。”
茶楼的二楼雅间内,清冽怡人的茶香飘荡在厢房内的角角落落,让人闻到之后 倍感舒心。
谢回舟故意道:“听闻,之前那采药人就是宁隐,这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左无寻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味。
谢回舟假装不经意道:“自从那宁隐再次现身后,这河归城内看似风平浪静的,但哪家都想打探到宁家人的消息。对了,我今天还听说这城东绸缎庄老板的长子 对宁隐有意,还让媒人去探口风了呢。”
左无寻垂眸不语,冷冷淡淡:“我也听说了。”
谢回舟好奇道:“那你都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左无寻反问道。
谢回舟瞧他的表情着实是算不上生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与好友开始谈 论正事:“虎门镖局打算弄一场比武会,到时候你会去吗?”
左无寻语气温和,眉宇却清清冷冷的:“现在是旱季,百姓也正处水深火热之际,虎门镖局这时候弄什么比武会?”
“这比武会还是虎星铭提出来的。”谢回舟摇着扇子,慢悠悠道:“从皇城赶 来派发粮食的钦差大臣过两天就到了,这虎门镖局虽说一向都受皇城那边的器重, 但这次来的钦差大臣来头不小,虎星铭他们当然会抓着这次机会表现一番。”
旱季的到来,令整个春景大陆的百姓们都陷入手足无措的地步,不仅喝水困难,就连田里的粮食也都接连枯萎而死,而秋季准备来了,可百姓们现在不仅没有粮 食可收,他们甚至还要担心冬天到来的时候该怎么活下去。
—秋天没有存够粮食,寒冷的冬天又该怎么熬?
左无寻抿着唇,道:“现在不仅连眉萧国,连别的地方也在旱季开始后发生了 饥荒,再这么下去……”
“所以皇城现在不是派人来给百姓们送粮食了嘛,”谢回舟没心没肺道:“虎 门镖局的这场比武会,你可得上心点,因为我总觉得是,他们这次不仅是要在钦差 面前表现,可能还会针对铸剑宗。”
接着,谢回舟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好友听。
说完之后,谢回舟摇摇扇子,道:“虎星铭这人,不简单,心思也足够复杂, 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左无寻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瞧不上虎门镖局等人的手段,更不会放在心 上一自左无寻知道虎星铭等人半年前费尽心思的骗自己,而虎门镖局在半年前还 夜袭宁家,逼着宁家等人离开了河归城,不仅如此,当左无寻知道虎门镖局他们早 就开始想要千方百计的杀了宁隐的时候,左无寻就不再视虎星铭为朋友了。
毕竟谁会愿意跟一位心思恶毒狭隘的人做朋友呢?
谢回舟瞥一眼好友,道:“成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该回去了。”
左无寻点点头,并不去挽留好友。
谢回舟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另一件差点被自己忘了的事情:“有一件事忘记 与你说了,那虎星铭也不知道从哪得知我从金钱钱那厮手里买下了宅子的事情,他 现在三天两头的差人来问我能不能割爱……”
左无寻并不意外,应该是,当左无寻知道虎门镖局对宁家世代相传的易容术书 感兴趣之后,他早就预料到虎星铭肯定会不死心的来这一出的:“我知道了,我会 尽快找机会把宅子处理好的。”
谢回舟不甚在意的点头,这才离开。
左无寻垂下眼眸,细细地品着杯中的茶,但剑眉却紧皱,似乎是有什么烦心的 事情。
第六十二章 出城
宁隐与王捕头准备去赵家村的时候,金钱钱派来的小厮正好与他们撞见。
这小厮不认识宁隐,但是却记得王捕头的脸,他着急的问着王捕头:“王捕头,我是金老爷派来找宁公子的,您瞧见宁公子了吗?我这还有急事要与他说呢。” 王捕头指了指一边站着的宁隐:“这位便是宁公子。”
小厮真是急糊涂了,他连忙向宁隐道了歉,这才注意到宁隐的模样,心里是一 阵羡慕,这宁家的大公子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宁隐问他:“什么事?”
小厮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他连忙把信件从怀里掏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 宁隐,道:“这是我们家老爷交代我务必要亲手交到您手里的。”
宁隐接过信件,随手赏了小厮几枚碎银子:“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厮美滋滋的拿着碎银子离开,这宁家大公子不愧是名门出来的,这出手可真 是够大方的。
王捕头凑过去看:“这是……”
“我拜托金钱钱帮我查了赵家村的老槐树一事,他城外的那座茶山之前请了几 位赵家村的村民来帮忙挑水,所以,我让他也帮忙查查,省的我们到了赵家村被骗。”宁隐认真的看着信件,他越看表情就越是凝重。
金钱钱在信中写着:村民告诉他,村尾的那棵老槐树有了几百年的历史,是老 祖宗们种下的,但是从几天前开始孩子们就总爱半夜到老槐树的周围嘀嘀咕咕的, 像是失魂一样,怎么打怎么骂都不行,他们让赵村长报官,但是赵村长却说这是自 家村里的事情,传出去会丢人,所以就不准大家报官,只是让村民们管好自家的孩 子。
而在信的后面,金钱钱还补充道,赵村长的儿子一开始也跟着患了‘失魂症’,但是不管村长夫人怎么哭怎么闹,找村长就是死咬着不肯报官,顶多就是找郎中 给儿子看病而已。
而因为赵村长的所作所为,村民们心里虽然也担心不满,但是却还是不敢轻易 违背了赵村长的命令——毕竟在赵家村这个小小的村子中,村长说的那可是不亚于 圣旨的。
王捕头与宁隐正琢磨着,一个人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们身后,直到这人伸手拿 过宁隐手里的信纸时,宁隐与王捕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左无寻居然也出现了。 宁隐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左无寻唇边挂着温和的笑意:“我在这附近的茶楼,看到你们在这里,便来看 看。怎么,这信上写了什么?”
宁隐把信纸递给左无寻,后者接过一看。
左无寻拧着眉:“你们要调查赵家村的老槐树?”
宁隐点点头道,他把关于老槐树的事情都简明扼要的告诉了左无寻,然后才道:“这个赵村长肯定有问题。而且,我记得有一次,赵村长问了我,到底是什么病 才会人孩子每天晚上都跑到老槐树周围说话,拦也拦不住,只是,他刚说了两句话 就不再说了,我当时便觉得奇怪一”
左无寻认真听着。
王捕头记得这事,因为他当时也在,而且先前他们三个一起给赵大福送药的时 候,他还与宁隐猜测过这赵家村是不是有秘密,怎么大人小孩都是古古怪怪的。
宁隐接着道:“现在想想,赵村长似乎早就知道孩子们爱到老槐树周围嘀嘀咕 咕是因为生病了。”
王捕头想了想,才道:“可寻常人都该觉得是生病的缘故吧?”
“不。”宁隐道:“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赵家村找了神婆道士驱邪,但好像没 什么用,而且赵村长也不准村民们报官,而理由仅仅只是担心这事传出去会让赵家 村的名声受损,说实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太不该了。”
王捕头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对劲了,他皱着眉道:“我们先去老槐树转转,再问问别的村民吧。”顿了顿,他看向左无寻,礼貌道:“三公子,你来吗?” 左无寻道:“正巧我也无事,便一同去瞧瞧吧。”
宁隐没反对,三人直接离城。
刚一出城门口,宁隐便与左无寻一起运起内力,身轻如燕的凌空朝前飞去,王 捕头则骑着早就借来的马,一路快马加鞭的赶上这两人的速度。
左无寻与宁隐并肩停住了脚步,他们站在村门口等了一下,没多久,王捕头就骑着马追上来了。
王捕头把马拴在树根上,三人这才进村。
村门口的石磨旁有三三两两的村妇一边闲聊着,一边在磨豆子,而几个孩子也 在周围嘻嘻哈哈的聊着天,不过因为这天太热了,所以小孩子们都没敢跑来跑去的,只是坐在地上玩着石子。
宁隐等三人出现的时候,那几名村妇的视线便被吸引过来了: “你们是谁?… …等等,你是不是那个王捕头?”
距离罗小舟的案子没过几天,所以村妇们自然也就还记得王捕头的长相,不过 她们却都不怕生,围过来道:“王捕头,您专门来我们这里是为了什么啊?难不成 是又出事了啊,不过,我们村现在可平静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王捕头连忙解释了两句,不过他没直接问老槐树的事情,担心这些村民不说, 所以他只是说他路过,顺便来瞧瞧,等着几个村妇都放心之后,王捕头这才拐弯抹 角的问起了那几个半夜总爱到老槐树附近嘀嘀咕咕的孩子。
村妇们都没什么心眼,王捕头问了什么她们就说什么。
村妇们给的回答与金钱钱调查到的差不多,孩子们是在几天前才突然变化的, 而且这事发生之后村长只让他们带着孩子去看病,却不准他们找什么道士神婆之类 的驱邪,更不准他们报官。
宁隐与左无寻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赵村长确实有问题,或者说是,赵村长他 肯定是知道什么。
王捕头也暗中记在心里,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问道:‘那现在那些孩子都怎么 样了?,’
其中一名村妇道:“唉,别提了,孩子们现在成天被关在家里,生怕他们出门 再撞到邪,你看那几个孩子,都是我们这几个的,要不是他们在家里闹的狠了,我 们哪敢把他们带出来啊。”
另一名村妇小声道:“听说村尾那棵老槐树成精了,王捕头,您见多识广,你 去瞧瞧那棵树到底是不是真成精了?要是成精了,您就帮我们说服说服村长,把老 槐树给砍了,省的我们整天担惊受怕的,晚上睡都睡不好。”
王捕头苦笑,他哪会看树是不是成精了,再说了,这天下虽说有许多稀奇古怪 的事情,但是妖怪成精这都是话本才有的,哪能当真啊,真是的。
宁隐也过来说话:“各位大姐,赵村长家里的孩子是不是也晚上爱到老槐树周 围转悠?”
这几个村妇闻言都面露犹豫,她们爱在背后嚼舌根,但是却不太敢得罪赵村长,所以纠结了半天还是不敢说出口。
宁隐耐心十足:“其实我们几个就是偶然路过,顺便聊了几句话,也没什么的,几位大姐要真是不想说,那我们就不问了。”
闻言,其中一名村妇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声道:“还真是,赵 村长家的小虎也中邪了,晚上也到老槐树那溜达呢。”
王捕头趁热打铁又问了几句关于赵村长的事情,但是这几名村妇知道的事情都 挺少的,所以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问出来,而不重要的事情问了也没什么用。
三人没多待,便找了借口要去村尾在老槐树转转,那几名村妇也想去,但她们 没敢去,只留在村门口继续聊着天。
三人朝着村尾走的时候,宁隐主动提起话题道:“你们说,要是别人家的孩子 中邪了,赵村长可能不会担心,甚至还想为了名声而阻止村民们报官,但现在他自 家的孩子也中邪了,可是他为什么却半点都不着急呢?”
左无寻看似漫不经心的环顾了四周,但实则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他温声 道:“或许,他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只是暂时没说开,又或许有人告诉他孩子 们不是中邪,只是生病,而且还只是不痛不痒的小病,不需要多担心,所以他才会 这么淡定?”
闻言,王捕头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对啊!”
宁隐道:“那这个赵村长,我们是肯定要见一面的了。”
另外两人闻言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