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2 / 2)
“你说说,他是什么人?”北宫越气得双手叉腰,“就这样的人,真是多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
秦墨突然不知该怎么自处,自己做过这些吗?也太不顾忌他的感受了。于是此时,他选择和北宫越一起同仇敌忾:太差劲了!
“对!简直太差劲了!”北宫越突然觉得这样挺解气。
他想想秦墨此人,脑子里立刻出现今日上午静妃的话,还有坊间将他比作“阎王”。“小黑哥,瑞王长什么样啊?”
秦墨的心立刻凉了半截,感情和自己成婚这位连自己长相都不知道?他们见过的啊,好吧,虽然刚成婚时自己对他也没印象。
秦墨想了想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长相,但还没容他想出来,北宫越便先开口道,“大家都说他是秦阎王,他是不是长得特别丑?特别凶?”
北宫越又想想,“一定是的,脸又臭,人又丑,然后大家都讨厌他,没人愿意近身。”
秦墨欲哭无泪,另外半截心也跟着凉了,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形象?
天啊,这事要想扭转,还真挺难。
北宫越嘴角笑得勾起,“小黑哥,我说的对吗?”
秦墨含泪:对,弟弟说的特别对。
作者有话要说:秦墨:TAT!!!我在媳妇心里是个丑八怪!
北宫越:不仅仅是外表,主要是芯里丑。
秦墨:TAT……(哭得更大声了)
第45章
北宫越今晚吃得很饱,晚上小黑哥给他滴眼药,躺在床上感觉饭菜似乎还顶在嗓子眼,多到沉不下去。
之后又给他换了个新的药包,温温热热的,起初敷在眼睛上很舒服,导致北宫越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待再恢复神智时,他是被一阵胃逆感恶心醒的。
北宫越拍拍胸口,头晕加恶心,他挣扎着坐起身。“小黑哥,你还在吗?”
秦墨刚刚一直在批阅几天来积压下的公文,听到北宫越声音,这才放下笔,走到床边拍拍他肩膀。
北宫越抬指按在太阳穴上,“什么时辰了?”
秦墨:快亥时了。
“亥时啊。”他抬起头,“你要不要也亥时休息?”
秦墨:你休息我再去休息。
北宫越胃逆感越来越强,可能因为晚上吃太多了,还没等他说想吐,身子向床边一歪,张开嘴便吐了起来。
但在伸手撑床沿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了小黑哥腰间挂的玉佩。他还在不停吐,脑子里又忽闪出上一世的事情。
小黑哥上一世腰间便挂着块玉佩,他当时还想要过来摸摸看是什么雕花,但是对方却说什么都不给。不过是腰间佩玉,怎么就那么珍贵?
北宫越听到小黑给他拿来面盆和清水,还不断帮他顺着后背,现在两人应该离得很近。
他吐得差不多,感觉胃里倒空果然舒服不少。
北宫越向前一伸手,抓住了小黑哥衣摆,然后再胡乱摸了把,直接将他腰间玉佩拽下。
秦墨手里端着北宫越新产出来的秽物,一时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待将盆放下,才看见北宫越手里拿着块玉佩,还是他腰间的玉佩!
秦墨想都没想,一把从他手里揪回来。
北宫越挑起眉梢,小黑哥果然还是和上世一模一样,他打趣着问道,“什么宝贝?为何不让我碰?”
秦墨将玉佩攥在手里,盯着北宫越。
北宫越刚刚仔细摸了下,这个玉佩似乎是半边,上面雕着白头鸟。“我知道了,这是小黑哥的定情信物。”
秦墨将玉佩塞进腰封,又拿了块湿帕子,把北宫越嘴边、双手细细擦了一遍,又递过去温水让他漱口。
北宫越摊开手掌,“小黑哥,我说的对不对?”
秦墨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毕竟玉佩另一半他在新婚当晚就送给了北宫越,要是现在被发现,北宫越岂不是更不会理他?
秦墨:还难受吗?
北宫越歪头,“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我就是好奇问问。”
秦墨:没生气,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北宫越觉得自己一定是惹小黑哥不开心了,虽然他刚睡醒一觉,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行吧,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秦墨将内房油灯吹灭,拍了拍北宫越脑袋,准备去外面把刚刚没看完的公文处理下。
北宫越躺在床上,听到小黑哥走出里屋,但却并没打开房门。
该不是想等自己睡着再走吧?
他翻个身,想到刚刚小黑哥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几下,那个动作……和秦墨有些像。
这个念头刚冲进脑子里,他就被自己惊了一下,怎么会突然想到秦墨?
然后他又想起刚刚那块玉的触感,摸起来并不是很细滑,倒更像是块拙玉。
想到这,北宫越不淡定了,拙玉……秦墨也给过他一块拙玉!
放在哪了?好像在床边的柜子里。
北宫越悄悄起身,单脚跳着摸到斗柜边,然后用他最轻的动作拉开抽屉,摸出一个木盒,又打开拿出里面那块玉佩。
玉佩是一半,要和另一块拼在一起才能凑成完整的圆形。
他用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上面的雕花……是一只白头鸟。
北宫越攥着玉佩愣在原地,小黑哥是秦墨?上辈子经常和自己聊天的人……也是秦墨?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北宫越浑身汗毛倒竖,上辈子秦墨不是和自己从没有交集吗?
这辈子,自己不是已经将他从身边赶走了吗?
怎么会是秦墨?不可能是他的……
北宫越觉得脑子发晕,一把撑在斗柜上。
秦墨听到里屋有动静,走进来时正看到北宫越手里拿着玉佩。
完了。
他刚要开口解释,却听到前厅发出阵异响,然后一个黑影闪进屋内。
秦墨来不及说别的,而是按了下北宫越肩膀,“在屋子里别出来。”
北宫越彻底懵了。
秦墨抓起墙上挂着的佩剑,外面有两个黑衣人,他出去时两人正在翻桌上公文。“什么人?好大胆子!居然敢夜闯瑞王府?”
黑衣人显然没想来硬的,只从袖中丢出几枚飞镖,不让他近身。
秦墨最近在查朝中几名老臣,但是消息捂得很严实,不应该泄露才对。难道是四皇子手下?因为唬了静妃几句,这么快便狗急跳墙?
一时摸不清几人来由,黑衣人也没拿什么东西,在他晃神的功夫,便顺着窗子跳了出去。
秦墨提着剑本欲去追,但里屋却传来北宫越一声呼喊,“秦墨!”
糟了,调虎离山!黑衣人是奔着北宫越来的!
北宫越脚伤还没好,手里也没武器,此时三个黑衣人围着他,他脚底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屋内很黑,看不清几人身形模样,秦墨持剑冲过去,一步挡在北宫越身前。
童影听到异动,此时也冲进屋内,外面也立刻躁动起来。
黑衣人见情形不妙,分头从三个方向逃了出去。
童影点燃油灯,他还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经在大将军面前暴露身份,便紧着对秦墨使眼色,问他有没有事。
秦墨将手中染了血的佩剑丢在地上,转身去扶北宫越,“怎么样?伤没伤到?”
童影一愣,殿下咋还说话了?
北宫越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墨,他木然地摇摇头。
秦墨转头对童影说,“加派人手,给我追,要留活口。”
童影依旧保持着这几天的习惯,没出声,而是做了个领命的手势,转身向无外跑去。
秦墨扶北宫越回到床上,仔仔细细打量一圈,看他掌心有些擦伤。“我去给你拿药。”
“不必。”北宫越一把拉住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墨深吸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他看现在北宫越心情好像还没很差,便好好回忆了下童影教过的那些重点:说出静阳的事,说出自己的苦衷,然后搏得同情。
秦墨舔舔唇,少有得紧张小心,他缓缓开口解释道:“静阳那阵刚刚怀有身孕。”
北宫越:“???”什么?秦墨你在说什么?
“她的相公叫郭勇,是我皇叔镇南王的远房亲戚。皇叔得知静阳怀孕,便以此要挟,让我呈上奏章,打垮北宫家在朝中势力。如若不然,小妹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秦墨声音很软,没了往日的专横霸道,“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而且对朝局也会有影响。当时父皇已经为你我二人赐婚,皇叔让我做这件事,无疑是要挑拨我你间的关系。”
北宫越僵了一脸问号,他是在问假扮小黑哥这件事,谁说兵权那件事了?
秦墨:“我承认,当时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只是客观分析了这样做会对朝局有什么影响,是我不对,伯皓,我在这向你道歉。”
北宫越不知该怎么接话,太突然了,他没想过背后还有这种事。
秦墨看不太懂现在北宫越的表情,但至少目前为止,北宫越还没赶他走。
“伯皓,朝中动向你我都很清楚,北宫家独揽军政大权,不仅是皇叔,很多人都在盯着。树大招风,太人想至你于死地。例如东关一战,例如下你虎符。”
“你知道吗,除了我牵头那封奏折,朝中复议的近四十人。燕国五十万大军在你手中,对于你而言,无疑是随时会炸的火.药。”
这些是北宫越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一直以为为国战死边疆,就能名垂千古。可人心到底有多丑陋,他从未触及过。
“而且皇叔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将我看做最大敌手,若你手握兵权支持我,朝中只怕会变成一家独大。届时不仅皇叔会怕,百官都会怕。”
“众人会阻我得到太子之位,还会想尽办法至你于险境。我当时想,先将你的兵权拿下,之后你我成婚,我定会护你。”
秦墨声音很温柔,“原本我想将错就错,就这样借着下你兵权的缘由,假意与你疏远,让皇叔与百官安心。但是伯皓,和你相处后,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
北宫越慢慢消化秦墨说的一切,这样推断下来,上一世秦墨是在做戏?其实他早就发现了镇南王的野心?
上一世两人面上没有交集,他在背地里装哑巴小厮与自己靠近,其实也是在演戏?演一出让所有人能掉以轻心的戏?而这个戏连他北宫越也被蒙在鼓里。
所以,上一世秦墨的疏远,其实是在保护自己?
而这一世,他做不到了。
秦墨拉起北宫越的手,“伯皓,我不知自己说明白没有。”
北宫越缓缓抽回手。
秦墨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终还是低下头,“对不起,我真的很笨,笨到不如一个哑巴小厮能讨你欢心。”
第46章
秦墨一下说了太多话,今晚也一下发生了太多事,搞得北宫越格外没有心情,便摆摆手将人打发走。
童影派出追查的人,清晨时分全部无功而返,府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物品被窃。
“刺客此行目的是什么?”秦墨有些搞不懂,“他们明摆着是奔伯皓而来。”
童影在旁也百思不得其解,“会是寻仇吗?”
秦墨眉头立刻皱起,朝中有这个心没这个胆的人很多,而且最近他刚与伯皓成婚,选现在这个时机着实不聪明。
如果不是朝中大臣的话,他眸中忽闪过光亮,“鸿胪寺最近是不是要接待查尔汗国?”
“对,外蒙古新兴起的国家,这次是来谈通商的。据说几年间吞并了十几个小国,可汗很是肖勇。”童影稍反应下,“当年东关一战……”
秦墨抬脚向别院走去,“木赤在不在使团之列?”
童影:“在。”
当年东关一战,北宫越将木赤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几乎全部歼灭,木赤作为十年前的草原霸主,却因这一战再无翻身之力,一年前被查尔汗国吞并。
现今木赤是查尔汗国封地藩王,曾经霸主寄人篱下,乌恩可汗不可能不知木赤与大燕间的纠葛。那这些黑衣人会不会是他们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墨边走边安排,“最近不要让伯皓一个人出去,夜里府内多设些巡逻士兵。”
童影:“是,殿下。”
秦墨走进院门时,看到北宫越正一个人坐在槐树下,微微仰着头,似在感受清晨阳光。谈粉色的唇透出晶莹光泽,只是总含笑意的唇角,此时却微微沉着。
秦墨脚步很轻,似怕惊扰到这幅画面。他缓缓靠近,斑驳的树影洒在两人身上,他坐在北宫越身边,也缓缓闭上眼,感觉着晨曦凉薄,清风舒缓。
隔了好久,北宫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秦墨来了,知道那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右手被轻轻拉了下,掌心里落下一个字:早。
北宫越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瑞王?小黑哥?上一世的哑巴小厮?还是秦墨?
他对自己的心是怎样的?自己对他又该如何?
秦墨拉起他的手,“该给你换药了,我们回屋吧。”
北宫越没动,今天秦墨拆了手上绷带,他能摸到掌心里还没脱痂的伤痕,还有手背上的划伤,一道一道有深有浅,小臂上、手肘上数不清的伤口,叠加交缠,“怎么弄的?”
秦墨扶他站起来,“采药时划的,敷眼睛要用的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