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2)
屋子里几个人都不敢说话,周遭空气陡然变凉。
时轻吞咽一下,师尊这是在生气?自己的确无能, “师、师尊,弟子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文如见状忙笑了一声,上前看看时轻又看看苏云洲,“小师兄别担心,一会我替师侄诊下脉,瞧着伤得并不太重,调理一下就好。”
苏云洲绷着的脸这才转阳,低声应了句,“好的,有劳。”
时轻茫然地看着文如,让师叔给自己诊脉?他个做弟子的何德何能?
可再转过头,文如也对他笑着,还点点头示意他安心。
镇魔铁递到利阳手中,苏云洲说了一大串繁复的咒决,利阳运动灵力施咒,转瞬便将镇魔铁变成一块玉佩大小,时轻接过戴在身上。
文如给苏云洲诊脉,神识虽已恢复,但苏云洲经脉依旧未见重构迹象,“千灵丹服下那么久,按说应该有些作用才对啊。”
悬停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进门时就觉气氛不大对,冷眼瞧了似乎明白些,开始纠结要不要提前几天他去找段博彦来的事。
“那个……”现在大家都在,此时说出来也能有个讨论,“剑宗有一处冰谭,对于治疗外伤有奇效,前几日正巧我去剑宗,提起云洲最近身子不大舒服,段少宗主说可以去他那疗伤试试。”
文如立刻转过身,“冰谭我也有耳闻,剑宗弟子多易受外伤,据说疗伤效果奇佳。小师兄虽为经脉断裂,但也未尝不可一试。”
段博彦什么品性苏云洲太了解,他当即否定,“不可,我不去。”
利阳也听闻过此冰谭,而且那是剑宗秘处,外人绝对不能入内,“云洲,段少宗主能有此心意是好事,你莫要固执,去试试也无妨。”
“对,没准能让体内千灵丹功效倍增。”文如也在旁应声。
悬停自然是支持的,他当初对段博彦提起苏云洲受伤,就是有此意。
“师尊,去试试吧,届时弟子陪你去。”
文如立即附和,“就是,有时轻在身边,大家都能放心。”
第22章
大家七嘴八舌将此事敲定,苏云洲现在不能动,光动嘴几乎没人听他的,毕竟之前脾气太过执拗,几人本着为他好的原则愉快将这事定了下来,而且明早就与剑宗那边联络。
文如又给时轻诊完脉,留下许多丹药,三人这才离开。
利阳走出门便开口问道:“文如,你刚刚什么意思?”
悬停则立刻搭话,“云洲和时轻怎么感觉关系不一般?”
文如投去赞许的目光,又将那日一早苏云洲问时轻要亲亲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
利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乱来,师徒之间怎能有这种感情?”
“师兄,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吧。”文如现在倒是平和许多,因为这段时间他想通了,“小师兄本来就不易,能有个愿意交心的人,这是好事。”
“就是,何必拘泥于那些?”悬停性子素来落拓,“云洲愿以命相对,这种感情何其不易?我们全当不知便好。”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说得都是偏袒苏云洲的话,师徒间产生情愫自然是为世人不耻之事,但这事换到苏云洲身上,大家更多的却是疼,也欣慰于他能找到依托。
次日上午,剑宗接到天桴宗这边传讯,段博彦便亲自来接苏云洲,当他看到在轮椅上坐都坐不稳的苏云洲时,瞬间有些泪目。
段博彦蹲在他面前,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云洲,你怎会伤成这般?谁干的?告诉我,我替你杀了他去。”
时轻站在一旁低下头,现在这种状况,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口?
正在他犹豫之际,苏云洲说话了,“我自己练功所致,与外人无关。”
一旁送行的几个人今日战线格外统一,谁都没提时轻的事,只是默认苏云洲所说。
按说天桴宗到剑宗御剑半个时辰便能到达,但现在苏云洲身子虚弱,快速御剑等同于将他撕裂,时轻便带着苏云洲用小轻功慢慢过去,到达目的地已将近傍晚。
段博彦提前备好两间客房,一应物品十分齐备。
剑宗冰谭分内谭、外谭,外谭功效稍差些,为门内弟子所用,而内谭功效要高出数倍,只有掌门和几位少宗主可以使用。
最近掌门不在,段博彦提前和另外两位少宗主打好招呼,内谭便空出来专供苏云洲单独使用。
来之前文如建议先试七日,若无效果便放弃,若有效果便继续再用二十一日。
段博彦对苏云洲格外热情,两人到了休息片刻,门内弟子便来禀报说内谭已收拾妥当,请孤辰仙尊过去。
苏云洲显然有些累,时轻哄了好一会他才松口答应今晚去泡冰谭。
段博彦一直候在门口,见苏云洲身着素白纱衣纱衣,日暮之下,坐在轮椅上的人面容稍有疲惫,孱弱之相愈发招人怜爱,心中不禁荡起微波。
时轻被剑宗弟子拦在门外,内谭为禁地,外宗人不得入内,纵使他百般放心不下,也只能与段博彦一起留在外面。
“内谭会有专门弟子照应,你不必担心。”看着苏云洲被推进去,段博彦安慰时轻一句。
他对苏云洲现状还不是很了解,便随口问道:“云洲现在状况怎样?我瞧模样像是全身都不能动了?”
时轻其实对之前顶撞段博彦的事还有些挂心,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就变成自己要在人家屋檐下低头。
既然有求于人,时轻态谦和许多,“经脉断裂,暂时全身都不能动,但文如长佬已经给师尊吃了千灵丹,估算着应该也快好了。”
两人又聊几句,段博彦对苏云洲的伤势还挺在意,又吩咐下属去煮姜茶,一会出来好暖暖身子。
剑宗宗主现今在外,宗内打小事宜便都由段博彦负责,没等一会便有弟子跑来传讯,他只得先行离去。
一次冰谭要泡一个时辰,时轻在门口找了快石头坐下,瞧瞧内谭构造,上面并没屋顶,便在指尖掐出一只传音蝶。
现在苏云洲体内没有灵力,所以私密传音只能听,不能两人对话,而传音蝶则不受对方灵力限制。
红艳艳的小蝴蝶由屋顶飞入内谭,扑腾着翅膀落在苏云洲肩头。
“师尊师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红蝴蝶微微闪着光,很是漂亮。
“能。”苏云洲坐在冰谭内,水没过肩膀,门口站着两名弟子,远远守着。
“师尊感觉怎么样?冰谭是不是特别冷?师尊本来就体寒,可能受得住?”小蝴蝶传来时轻一连串的声音。
冰谭内水若寒冰,冷得扎骨,才进去还没一刻钟,苏云洲已然冻到毫无知觉。“是很凉。”
“我听师尊声音好像有点发抖,段少宗主安排人去熬姜汤了,晚上弟子喂给师尊喝,好不好?”
苏云洲瞬间觉得有些羞涩,皱皱眉,没说话。
蝴蝶安静半晌,又闪动起光亮,“师尊?你睡着了吗?”
苏云洲深叹一口气,“没有。”
“那师尊怎么不和弟子说话?弟子怕里面有什么事,还有,师尊是一个人坐着吗?你自己坐不稳,万一栽进水里如何是好?里面有别人吗?”
苏云洲有些不耐烦,“有。”
“那就好,有别人看着我就放心了。”时轻这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什么需要你不放心的?”苏云洲语气明显越来越强硬。
红蝴蝶安静了一会,但不到半刻钟又传来时轻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小委屈,“师尊你别误会,我就是吧,就是我自己不放心,和你没关系。”
苏云洲:“……”
“师尊,你一个人在里面不无聊吗?弟子可以陪你说说话。”
苏云洲闭上眼,“不无聊。”
红蝴蝶忽闪频率突然加快,里面断断续续传来时轻的笑声。
“让我猜猜,师尊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有可能还闭着眼,然后脸色又沉又冷,唇应该也抿着,心里还觉得我很烦,对不对?”
苏云洲的确觉得他很烦,睁眼看了下水中倒影,他也的确皱着眉,抿着唇。居然……全中?“无聊。”
“看来弟子猜对了。”蝴蝶里又传来阵欢快的笑声,“那我们说点不无聊的好不好?”
苏云洲没应声。
但他应不应声没关系,时轻可以自己接着说。
可这次开口,时轻语调里没了笑意,而是变得格外具有磁性,还有些深沉,“师尊在弟子识海里,都看到了什么?”
苏云洲:“红螭。”
时轻:“这个弟子知道,还有别的吗?”
自然是还有别的,他看到了时轻的幼年,看到他的开心,看到他的绝望,“还有很多。”
“那……”时轻拉了个长音,“师尊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
苏云洲脑中瞬间闪出一个画面,那个画面印象太深刻了,他随口递出,“你偷看我脱衣服。”
这下红蝴蝶不闪了。
而苏云洲此话一出口,也瞬间后悔了。
什么和什么啊!
“那个……”红蝴蝶如坏掉一般,里面噼噼啪啪不知传来些什么声音。
苏云洲整个人泡在冰谭里,居然臊得耳垂发红。“我……”
“师尊,恕弟子直言,你……你身材真的太好了,尤其从后面看……腿、腿也好看,又长又直,还有腰也……”
“你给我闭嘴!”苏云洲低吼一声,连门口看守的弟子都闻声向他这边看啦了一眼。
“我闭嘴我闭嘴,师尊别生气。”
时轻砸吧两下嘴,“是师尊先说的嘛,弟子还是要解释一下,确实是弟子的错,我不该偷看的,那天是正巧路过,师尊又没关窗……我一不小心……”
“够了!”苏云洲又呵斥一声,“不许再张口说话!”
时轻这次真的变乖了,之后的半个时辰,他一个字没敢再说,就像被下了禁言咒。
直到一个时辰满,两名弟子从水里将苏云洲扶起,“哗啦啦”一阵水声,苏云洲肩头的红蝴蝶才又忽闪起来。
“师尊是要出来了吗?”
苏云洲:“嗯。”
两名弟子用灵力将他衣服头发烘干,这才把人推出去。
天色已暗,月光照在门前少年身上,苏云洲抬眼看去,对上了期许的目光。
“师尊觉得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时轻推着轮椅,向两人客房走去。
苏云洲摇摇头。
时轻见师尊出门时便不大开心,现在纤长睫毛垂着,似乎有些失落,“才第一天,没事的,可能再多几天便有效果了。”
两人回到房间,时轻俯身去抱苏云洲,但身子刚被他兜进怀里,时轻眉头便不由皱了皱,感觉像抱了一块冰,“怎么这么凉?”
他没急着将人放回床上,而是转身落座,把人环在怀里,又将苏云冰凉的手攥在自己掌心。
“哪里冷?弟子给你暖暖。”
许是在冰谭里呆了太久,苏云洲对温暖的东西格外敏感,时轻均匀的呼吸喷在他颈边,又热又痒,揉搓的掌心好似火炭,直烧到他汗毛倒竖,“把我放回去,你这是什么样子?”
“你是最碰不得冷水的,身子这么冷就去睡,弟子担心会生病。”时轻说着,另一只手搂在苏云洲肩头,“给你暖热了,就放你回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苏云洲(小脸通红):你流氓!你混账!你不是个好东西!
时轻: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23章
苏云洲躺回床上时,大有点面红耳赤的意思。一来时轻身体是真的温暖,二来小徒弟对他又喘气又说话,莫名让人燥热。
“晚上我还是在这里陪师尊吧。”时轻前段时间经常在苏云洲房里过夜,有时在床边趴一晚,有时在桌边趴一晚,夜里会起来帮他翻翻身。
苏云洲立刻拒绝,“不用,毕竟是在剑宗,不要落人口舌。”
时轻不是没想到这点,但现在时辰还早,他看看窗外,转身坐在床榻边,“那我陪师尊一会,等要睡了再回去。”
然后两人便大眼瞪小眼,时轻很自然地将目光落在苏云洲身上,不说话,就盯着看,似乎早已形成习惯。
苏云洲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想想前段时间神识不清那阵,时轻几乎天天这样盯着他,那时倒没觉怎样,可现在这目光却如同炙烤。
“我储物袋里有卷竹简书,你帮我拿出来,我想看看。”
时轻立刻起身,找到师尊经常带在身边的小储物袋,伸手进去翻找,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便直接掏出来。
他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苏云洲偏过头,催促道,“找到没?一本古书。”
时轻转过身,兴奋地歪头对苏云洲笑,手里拿个东西晃了晃,里面“哗啦啦”乱响,“师尊,这是什么?”
苏云洲看过去,时轻笑得像个翻出宝贝的孩子,阳光和顽皮全写在脸上,他目光向下移去,大大的手掌里攥着半截竹筒。
苏云洲面上本已消退的绯红瞬间又攀上来,这次似乎要爬遍全身,他忙将脸扭向床里,只对时轻露出只红耳朵,“没什么,放回去。”
时轻咬着下唇,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这是什么东西他自然知道,那日二人在竹林,时轻随手砍了段竹节,给师尊喝里面的竹沥解酒。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尊居然把竹节悄悄收起,而且还放在他贴身携带的储物袋内。
“师尊。”时轻俯下身,一手撑在床沿,探过头去瞧他。
苏云洲不理,直接闭上眼轻锁眉头。
时轻手里拿着竹筒还有苏云洲说得那本古书,抿嘴笑着盯了他半晌。“师尊不是要看书?我扶你起来。”
苏云洲纤长睫羽簌簌抖了几下,时轻将人抱进怀中,两手从他身后环住,在面前打开那卷竹简。
苏云洲低头,几缕发丝散落在侧脸,耳垂上红意未消,时轻看着,仿若眼前是蜜汁浓郁的桃子,忍不住凑上前,“师尊,竹筒里,装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