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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有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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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他们联手还打不过,主要是眼前这个人吧,他们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自家阁主有多宝贝,他们不敢让他受到半分伤害,又碍于命令得把他就在这里,可谓是非常艰难。

“都退下。”

第54章 非礼勿视

“都退下。”

听到这个声音时,众人眼前一亮,仿佛等到了观世音菩萨,忙不迭地收剑退下。

唐霜凝听到这个声音也是一愣,一个转身间就被人扣住腰肢抓住手腕,手上的剑应声而落,刚刚还狂躁不安的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你.....唔!”

沈君淮抓住人就亲,不仅亲,还直接把人按到树上亲。

院子门前的西府海棠树下,一阵春风拂过,海棠迎风而颤,三两花瓣从枝头跌落。

刚刚还气势汹汹异常狂躁以一挑十的冷美人现在就这么乖巧安静地被另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抵在粗壮的树干上,强势的吻汹涌而来,他也不反抗,任由着男子这么抵死纠缠,原本白皙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嗯......”

暧昧的水声隐隐约约传出,扶筠都看呆了,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几个小门童,赶紧转身挡住他们的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扶筠默念,“你们先......”

她余光一扫,发现刚刚被唐霜凝打的颇为狼狈的几人都没走,此时都躲在附近看着那两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特别是刚刚被打得最惨的凌月,正蹲在树上咬着衣袖,鼻青脸肿的脸上,表情甚是精彩。

等沈君淮终于放过唐霜凝时,他的眼里都已经染上了一层薄雾,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刚刚被沈君淮欺负地有多狠。

“都看够了?”沈君淮横眉一扫,刚刚还在树上趴着的,树后面躲着的,一瞬间全都跑没影了,连扶筠都早早带人溜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感觉好点了吗?”

唐霜凝点点头,用气音回了声“嗯。”

沈君淮用鼻尖蹭了蹭唐霜凝微红的鼻尖,低声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接吻?嗯?”

唐霜凝眼神闪躲,小声嘀咕道:“你也没教啊……”

沈君淮哑然失笑,“今晚为夫好好教教你。”

唐霜凝推开他,“......说什么呢。”不要脸也不要皮的唐霜凝也就在沈君淮面前会被他撩拨出名为“害羞”的情绪。

唐霜凝一掌打在沈君淮胸膛,力道不大也不小,沈君淮却发出了一声闷哼,唐霜凝立马就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紧张道:“你受伤了?”

沈君淮摆了摆手,“没事,小伤。”

“陇川……怎么样了?”

沈君淮抬手捏起刚刚飘落在他发间的海棠花瓣,他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等事情都结束了,你就跟我回天枢,这话还算数吗?”

“自然是算数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君淮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微微一笑,“别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我们后天便启程吧。”

唐霜凝站在原地,看着他含笑的眼眸,以及他眼下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浮现的淡淡的青黑,像是个失足从高空中坠落的人,忽然间撞进了一个温暖而又有力的怀抱中,有些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他都是别人眼中可以担当大任的那个人,就连周知行死的时候,都没忘记用江山为谋,算计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责任的最高点。

在别人眼里,他似乎永远强大,也永远不会累。

而当他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周知行给他留下的难题时,突然有个人告诉他——别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

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他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这是他过往的二十多年人生里,感到最轻松的一刻,也是最迷茫的一刻。

就好像一个战士,背负着战死沙场的宿命,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需要他的战场,却未曾想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安宁,没有厮杀,没有拼搏,一切都结束了……他忽然就不知道以后该做些什么了。

沈君淮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柔软一片,“我可先说好,一夜雨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鉴于你现在吃的穿的都是用的我,必然是没钱。我替你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想不想听听?”

唐霜凝怎么会看不出沈君淮是在疏导他的情绪,他会心一笑,“……说来听听?”

“要么你以身相许给容桁做压寨夫人,要么就嫁给沈君淮,洛王府这么有钱,肯定能帮你给。”

唐霜凝长睫轻颤,认真地思考起来,“确实是个只赚不亏的买卖......”他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狡黠,“但你似乎忘了我还有个弟弟?”

沈君淮:“......”

该死,忘了他还有个富豪榜上有名的弟弟。

失算,失算。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沈君淮抬手按着胸口,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霜凝,我的伤口好疼啊。”

沈君淮一向演技在线,唐霜凝摸不准他是不是真的疼,拉着他进房给他看伤口。

不看还好,这一看唐霜凝就后悔了。

那道明显的伤口就在离他心脏不远处,狰狞可怖地映在他的胸膛,血肉模糊地糊着药草。

“......谁伤的你?蔚舒榕?”唐霜凝咬牙。

提到这个名字,沈君淮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他摇头道:“是牧亦轻。”

时间倒回到那天——

沈君淮捂住胸口,献血顺着指缝流出,他低垂着头,单膝跪地,云尽剑直直地插在地上,支撑着沈君淮身体的重量。

“沈池渊——!”

唐雨霁刚要上前,就看到沈君淮用剑支着身体站了起来。而他对面的牧亦轻身体一晃,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口血。

“你——!”

沈君淮神色冰冷地看着牧亦轻。

牧亦轻来之前,在长枪上涂满了松荼叶熬制的汁水,只要能让沈君淮受伤,松荼叶的汁水便会通过他的伤口进入到他的体内,让他无法动弹,成为令人摆布的羔羊......

“他这些年,净教你这些卑鄙而又下做的手段吗?”

当牧亦轻的长枪刺进沈君淮的胸口时,牧亦轻亦被沈君淮灌输了十成内力的一掌直击胸口,不用想都知道,他的筋脉必定受损了。

牧亦轻目光如炬,怒火中烧,“闭嘴!我不许你侮辱他!”

即使提前做了预防,那一瞬间的迟缓还是让沈君淮差点丢了性命......牧亦轻的长枪方才若再准一点,他就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从蔚舒榕第一次拿松荼叶对付他时,他就已经知晓他和蔚舒榕再无师徒情谊可言。他不想和牧亦轻在和与蔚舒榕有关的问题上再做无谓的争辩。

他只想了结了他。

就在沈君淮挥剑的一瞬间,一支长箭划破静默的空气直奔沈君淮而来!

沈君淮早有准备,他侧身一闪,将飞箭劈作两半。他目光直视远方山头,蔚舒榕手拿弓箭,再次对准了他,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到那只飞箭,牧亦轻欣喜地回首,见蔚舒榕飞身从山头跃下,越过尧离的大军,最后在自己身后站定。

沈君淮的剑则抵在了牧亦轻的颈侧。

“别杀他。”

沈君淮看着他,心里不只是失望和难过,更多的是物是人非的哀伤。

他说:“从前您教导我,一个人若想立足于天地,须正身自省,秉性向善,胸怀天下,那些仰仗权势地位滥杀无辜者,不配为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不算上战败的士兵,北麓城全城共有八百三十一人,其中有五百多是老弱妇孺!而现在北麓城血流成河,尸体已经堆积成山,牧亦轻他屠了一座城!你却告诉我......别杀他?”

沈君淮见他不动如山,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些愧疚和后悔,却只看到他的平静。“……容殊慈,你知道邺城皇宫的那把火,死了多少人吗?”

蔚舒榕嘴角一扯,笑得凉薄,没有解释那一把火其实并不是他让人放的。

“......那又与我何干呢?”

沈君淮眸光微暗,满腹的话语在听到这句话后都没有了开口的必要。眼前的这个人,早就不是他的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唐雨霁和燕南在蔚舒榕下来时就跑到了沈君淮身后,一剑一刀严阵以待。

蔚舒榕道:“是他输给了你,放了他,我会带着尧离退兵,二十年之约立刻生效。”

沈君淮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不必了。”

蔚舒榕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不是因为沈君淮的话,而是因为他忽然惊觉他好像漏算了什么。

唐霜凝!

他抬眸扫过四周,唐霜凝为什么不在?他不在这,那他又在哪里!?难道……尧离已经......!

蔚舒榕压下心中的慌乱,道:“你想好了!你现在杀了他,尧离王必然会......”

他的话被沈君淮一声冷笑打断。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不——!”

第55章 尘埃落定

就在沈君淮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他手中的云尽剑,已经以一个极为完美的弧度,划破了牧亦轻的喉咙,献血瞬间喷涌而出。

牧亦轻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君淮手里还在滴血的剑。

蔚舒榕上前揽住了牧亦轻向后仰的身子,颤抖地伸手死死地捂住了他还在往外涌血的颈侧。

刚刚那一瞬间沈君淮划破的仿佛不是牧亦轻的脖子,而是他的心脏。

“老、老师......别......别哭......”

当牧亦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时,蔚舒榕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是我...不够强......对…对不起...没能帮你……”

牧亦轻的声音几乎已经虚弱到微不可闻,他的眉头皱得死紧,不知是痛苦还是因为难过。

他的手上混着着自己的血和蔚舒榕的泪,最终无力地垂落在了地上。

蔚舒榕跪坐在地,抱着牧亦轻逐渐变得冰冷僵硬地尸体,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悲鸣。

沈君淮握着云尽剑,警惕地看着蔚舒榕。可沈君淮等了很久,蔚舒榕依然抱着牧亦轻的尸体跪坐在地,眼里没有一丝黄亮,像是......忽然被人抽空了灵魂。

唐雨霁和燕南都知道蔚舒榕的厉害,一直在提防他突然暴起动手,见他一动不动,便更加谨慎。

此时蔚舒榕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就在刚刚,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也死了。

他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牧亦轻?

他看向沈君淮手里的剑,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从鲜红变得阴暗。

如同他的人生。

直到牧亦轻身死那刻,他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怀中的人已经死去,可他活着时的样子在蔚舒榕的记忆里是那么的鲜活。

他看着牧亦轻长大,他记得这个少年,在还是孩子的时候,见到他那张被大火烧毁了半边的真容时,没有被吓得逃跑。

明明还是个孩子,他的神色却出奇的平静。他问他:“疼吗?”

他居然问他,“疼吗?”,蔚舒榕觉得有些好笑,内心却有些酸涩。很多很多年了,世人见到他这张脸都只会觉得厌恶,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牧亦轻一点都不怕他,抓着他的衣袖,眼里闪着希冀的光,“你好厉害呀,你来当我的师父好不好?你教我怎么杀人,等我长大了,我去把那些害你的人都杀了,好不好?”

蔚舒榕看着牧亦轻,内心却想,假如没有那些变故,他应该已经和林若苒成婚,应该也有个像牧亦轻这般大的小孩儿了。

蔚舒榕这一生都未曾娶妻生子,他收过两个徒弟,沈君淮太过懂事,根本无需他操心。牧亦轻却异常淘气,他总是试图做各种各样的尝试来吸引蔚舒榕的注意,就像一个渴望得到父亲关爱的小孩。

在沈君淮面前,他需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做温文尔雅的容殊慈。可在牧亦轻面前他却不必伪装,因为他们的相识,本就始于一场屠杀。牧亦轻见过他最暴戾,最真实的模样,却仍旧发自内心的喜欢他。

沈君淮杀了牧亦轻,他该恨沈君淮吗?

明明是他......一手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让他最爱的两个学生互相残杀。

从前他害唐霜凝死在邺城,现在沈君淮在他面前杀了牧亦轻。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同身受,明白原来他当初……竟让沈君淮这般痛苦。

东方既白,太阳缓缓升起,有的人却长眠于黑夜。

蔚舒榕抬起了沾满了牧亦轻献血的手,撕下了他脸上那张,名为“容殊慈”的人皮面具。

沈君淮等人皆是一怔。

就连沈君淮都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大半张脸布满可怖狰狞的纹路,浑然看不出原本的容颜。

他知道容殊慈擅长易容,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张他看了十余年,连闭着眼都能清晰勾勒出的脸,也只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

蔚舒榕将人皮面具扯下,随意地扔在了身侧,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抱起浑身是血的牧亦轻,一个人背对晨曦,向西方走去。

燕南和唐雨霁面面相觑。看着蔚舒榕如行尸走肉般的背影,唐雨霁开口道:“……这就……结束了?”

他还以为他们三个得联手和蔚舒榕决一死战才能结束这个战局。

沈君淮走上前,将地上那张染了血的人皮面具拾起,恍惚间他转头看向蔚舒榕渐行渐远的背影,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将是他们这辈子最后的交集。

?

场上的局面已经毫无悬念,林维怀下令,尧离军缴械投降者不杀,其余统统格杀勿论。尧离军的几位副将看到牧亦轻身死,知道即使回去也难逃一死的命运,都乖乖缴械投降。亲眼看着主将战死,副将投降,尧离的大军瞬间军心溃散,如一盘散沙。

随着尧离军队的投降,战役宣告结束。

燕南看着西方,仍旧疑惑,“他的脸……是烧伤?他不带着牧亦轻的尸首回尧离吗?为什么要往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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