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TXT全集下载_14(2 / 2)
于歌心里难受,委屈地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找到想取贴身物品的委托人,循本能转过去一笔金额,边胡乱地和严辞云解释边向小姑娘道歉,只是人设还没调整,他用词怪异地发了短信。
-搞错人了,对不起,555
严辞云面色阴沉,总算从只言片语搞清楚事情缘由,他“咔哒”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沉默地抽出于歌的手机,将其搁在车前。
“啊?”椅背被放下,于歌以为是到了睡觉时间,两手乖巧地放在胸前,咂咂嘴就合上眼,“晚安哥哥。”
双唇还泛着水色,此刻已酝酿着清香的均匀吐息。
本就浅淡的月色被遮挡的严实,另个人的味道围拢过来。掌心撑在耳侧在皮椅上压出痕迹,于歌耳朵发痒,懒懒抬眼,只一瞬又吓得赶紧闭紧眼皮。
以为被狼盯上的羊屏住呼吸佯装熟睡,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乱动。
“以为我是渣男?”严辞云声音低的可怕,于歌酒还没醒,全然是凭着对危险的感知力瘫平缩起身子。
诡异的沉默让于歌冒起汗,他咂咂嘴忽然开始小声打呼噜。
严辞云离开驾驶座,双膝落在于歌腿两侧,狭小的空间让心跳声突兀震耳,从喉结发出的低哑声线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还敢一个人跑来喝酒。”
“一个人就敢冲去惹麻烦。”
齐耳的短发垂下,失去冷静的视线顺着英气的鼻梁落下,紧紧缠着于歌逸出白桃乌龙味的唇,严辞云胳膊一动,两指毫不留情地夹住于歌的鼻尖,止住他的呼吸。
“小家伙真是长大了。”
于歌抿住嘴唇,因为逐渐稀薄的空气腮上挂了红,原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更是无法思考,反复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却无果。
严辞云双膝借力,抬起撑在椅子上的手掌,不想再可笑地克制占有欲。
今天这人能傻乎乎乱撞到他怀里,明天就能一抹嘴又冲到另个人的拥抱。与其让这馋人的小家伙四处撒欢,不如抛下那该死的试探,直接将桃子摘下来。
思及果园那颗最汁水四溢的水蜜桃被旁人摘走的画面,原本小心翼翼的采摘人就郁气难解,眼神发狠。他撕扯下克制冷静的面具,凶狠地抚摸上去,掐住暗色的枝干。
于歌倔强地抿唇,想偏头躲开掐住鼻子的手指,只是力道不足,怎么也甩不去。直到粗粝的拇指揉搓上曾经被蚊虫叮咬肿胀的地方,他浑身一颤,猛地松开嘴唇大口喘气。
随后上方的人忽地压下,直接缠上还带着酒气的猩红舌尖,狭长的眸子半眯,带着令人胆颤瑟缩的侵略性。
于歌心脏上的小人玩起了太鼓达人,撞得他太阳穴发胀,又因为熟悉的荷尔蒙味道一阵心悸,情不自禁迎合对方的唇舌。
刮挠格外撩人,刺痛肿胀带着痒意,新奇的体验让他退缩,又不禁抬起腰尝试更多。
黑夜中的果园寂静无人,香气四溢的水灵水蜜桃被采摘人一把拨开表皮,露出白里透粉熟透了的果肉。馋了许久的采摘人找到暗红的地方,启唇总算是咬了上去。
与想象中一般弹性绵软,唇齿留香,戏耍一般叼着果肉研磨,时不时用劲就快咬下。
采到水蜜桃的入侵者满载而归,提着战利品稳步回到洋楼。
酒醉后肌肤浮了薄汗,担心晕晕乎乎的于歌洗热水澡晕过去,严辞云将手从于歌的膝窝拿开,将人放在干净整洁的床上,帮他擦拭清洗。
拧毛巾时坠入盆中的热水嘀嗒作响,在无声的屋内与吐息混杂在一起。
除去被啃咬的鲜红的两点,青年睡得与平日无异。
“好梦。”严辞云轻轻吻在于歌的眉心,为他掖好被子,端起盆离开了卧室。
壁灯也陷入沉睡,月色顺着红肿的唇落在齿贝上,又被混着薄荷牙膏味的灼热吐息呼出去,像是莹白的粉尘逸散在空中,最终隐隐照亮熟睡的侧颜。
不知不觉忘记烦恼的人总算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muaKY爬、雨点儿小、殷、其年、山雨、赵帘青~
这两天忙论文,明天可能会咕,咕了就后天肥肥和红包嗷
37、第37章
“唔…”
毛毯轻飘飘地罩着, 凌晨五点,于歌喉咙像是被熏干了般干涩的厉害,他缓缓掀起眼皮,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窗外已是群鸟啁啾,晨光隐隐从云层透了出来。第一次酒醉入眠, 醒来却没有丝毫的头疼欲裂,于歌浑身舒坦,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悉悉索索在床上滚了一圈, 一骨碌翻身下床准备找水。
脚踩上羊毛地毯, 一片寂静中,于歌陡然清醒。
房间内那缕味道过于熟悉, 像是嗅了上百遍, 以至于他自动忽略了后腰发软的怪异反应。卧室内光线很淡,但这装潢显然是到了严辞云家中。
“怎么回事?”于歌两指捏着眉心, 费力地思索昨晚的情况,却只能从角落挖出支离破碎的记忆。
“金发的外国人, 猥琐男…”怎么也找不出严辞云的存在, 于歌泄气地沉吟, 揉揉太阳穴,“他怎么找到我的?”
身上套着陌生的宽松睡衣,于歌抿了下唇,口中除去清新的薄荷味牙膏,只剩下些许的白桃乌龙味。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多了个备注为Ivana的电话,最顶上的通话记录可不就是腻歪精。
现下的情况不言而喻,这位奇怪的热心外国人恰巧将严辞云喊来了。
于歌哀叹一声瘫在床上,用脑袋碾着枕头,只想干脆从窗户逃出去。
本就内疚于找错了人,烦恼如何以女生身份坦白情况,这下又以男生的身份麻烦了人家,还真是没完没了。
抗一个喝的烂醉的人回家,又是帮忙刷牙洗漱又是换睡衣,这任务想想就不是简单的活。
“怎么办…”酒醒了,眼皮却因为被打乱的作息有些浮肿,于歌揪住眼睫毛,搜肠刮肚揣摩补偿手段。
空调运作的蓝灯幽幽闪着,背后的床垫软弹舒适,房间内幽冷的味道在昏暗中氤氲。
躺在高档住宅的床上,于歌丧气地想着,这屋外的鸟都鸣的比小吃街悦耳,他拿什么补偿?
“哎。”喉咙的干涩愈发明显,喉管都快干瘪地贴在一块,于歌动作颇大地重新起身,却冷不丁蹭上诡异的地方。
“不是吧?”于歌苦着脸撩起上衣,老天爷,这夏虫上次咬了一颗,这次两颗都不放过?
探身拧开台灯,橘黄的柔光透过素色灯罩,倾洒在可怜的地方。
于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血细胞的结构:中间微微凹陷,两侧圆润红肿。这地方同样,红的下一秒快滴出鲜血。
下巴夹着衣角,他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两指不敢置信地捏上去,顿时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顺着中心急速扩散,一直传递到鼻尖,让喘息扬起三分。
于歌死死闭上嘴,忍着难耐的刺激再次前后左右确认东西没事儿,才松开捏着的指头。
“别人家的虫喜欢吸血,你喜欢咪咪。”于歌冷笑地放下衣服,思想纯洁的厉害,并不想与想象中的夏虫置气。
推开卧室的门,二楼走廊一片静谧,木地板洒了些浅淡的光线。于歌放轻脚步,一直走到楼梯口,玩心大起,两条长腿搁在台阶上,腰一使劲噔噔噔顺着旋转楼梯滑到了底部。
内疚又喝了别人的水,于歌站在饮水机边吨吨下咽,晶莹的净水顺着喉结滚到领口,渗入衣襟。
润过的喉咙舒服许多,原本就清醒的脑袋更是莫名的兴奋。他瞥到一楼深处的微弱灯光,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严辞云要醒着,就免不了这时候和他对峙。心里藏着心思,于歌不敢保证能表现的从容。
他贴着墙壁草木皆兵地滑过去,像是特工队一员般冷着眼警惕四周,半天悄悄冒头看向走廊深处。
半阖的门藏了一半的光线,于歌支起耳朵,确认屋内没有响动才大胆走过去。
幽淡的书香味藏于屋内,于歌轻脚踏入房间时有一瞬的恍惚——遇上严辞云后,对于味道似乎敏感了许多。
一向老干部般挺直脊背的男子伏在桌上,凌厉肃冷的眉眼被乌黑的发丝掩去,流畅的下颚线条被台灯照出阴影,多了几分温柔。
房间说不上雅致,甚至有些“乱”。堆叠的窗帘后横着一架钢琴,晨曦落在其上,光泽十分漂亮。门的左侧是盖着布的画架,颜料、纸张一类有序地收纳在角落架子上。
于歌不禁屏住呼吸,跨过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最终停步在桌脚,心里忽地有些得意。
他先前总觉得严辞云像个矜贵的艺术家,看来这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
熟睡的人吐息均匀,骨节清晰的手落在未完成的线稿上,修剪干净的指尖碰着勾线笔,显然睡意来的突然。
于歌胳膊肘撑在桌角,两手托腮肆无忌惮地乘机打量。
嘴唇应该是面上最为柔软的地方,严辞云的唇却只有难以接近的味道。英气的鼻梁投下的阴影恰巧碰上唇峰,下唇饱满,却尝不出一丝柔和。
甚至会在接吻时发狠地啃咬,压根不是善茬。
于歌受了蛊惑一般,悄悄探过去嗅了下他眼皮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样醇厚稳重。
皂香味顺着锁骨、滑过喉结幽幽传来,于歌像是被烫伤一样猛地回神,慌乱地直起身子。
该死,这人果然不好对付。
视线胡乱飘,正巧落在书柜的一处,与其余地方不同,那里只堆放了厚厚的手稿。
于歌掐住鼻子逃难似地挪到书柜前,最上面的线稿竟寥寥几笔勾绘了与严辞云人设不符的画面。
“?”于歌不敢置信地仔细端详。
画上一位俊秀的男子身着浅蓝色女仆装,毛茸茸的兔耳竖在不乖的发丝中,草编篮子倒在地上,蔬果散落一地。他的细毛兔尾巴耷拉下来,委屈地蹲下拾取胡萝卜,一只漂亮的手从后侧钩住了兔子腰上的蝴蝶结,企图将其扯下来。
于歌咽了下口水,确认严辞云还在熟睡才试探地看向第二张。
好家伙,兔子干脆被扒光了,亮晶晶的眼含着泪看向镜头呢!
“变、变态?!”
手开始颤抖,于歌既是被血脉偾张的画面闹得害臊,又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看。
跪坐在掌心弱唧唧的小人、腰如约素的河神新娘、锁在屏幕里的委屈怪、被窝里的撒娇精…
除去压在最底下的油画,厚厚一叠全都是令人咂舌面红的绮丽幻想。
于歌颤手将画稿放回原位,行尸走肉般踱回二楼卧室,耳边似是传来人设崩塌的碎裂声。
一向肃穆矜贵的高冷公子,竟偏爱画涩图,这事情捅出去,除了他谁会信?
身上还穿着睡衣无法出逃,于歌欲哭无泪,掩着眉眼思绪万千。
严辞云是他见过,最为难懂的人。
不知是因为床过于棉弹,还是周遭的味道过于安心熟悉,还未等光线通透明亮,他晕晕乎乎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他一转眼变成了那只兔子,正趴在吧台趾高气扬,“来一杯白桃乌龙不加威士忌!”
尾巴一痒,尾巴尖尖的细毛被一只修长到过分的手擒住,随后尾巴根就被掐住,性感的喉结贴上兔耳朵警告道:“小兔子,不喝酒还来这?”
“我要把你吃了。”
尾音拉长的危险发言一路击到心底,于歌大声喘息猛地惊醒,心有余悸地撩开散乱的发丝。
敲门声冷不丁响起,于歌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滚下床。被叮咬的地方狠狠压在木地板上,脆弱的神经受不住刺激,他又是一声粗喘,咬牙切齿地锤了下地板。
门外的人犹豫一会,屈指敲门的节奏不变,“没事吧?”
于歌女装的时候告诉严辞云他叫做于歌,男生时对名字只字不提,也不愿编造假名,只以为不会有过多接触,却不料频频产生交集。
他龇牙咧嘴地撑起身,手钻入衣服对着两酥麻的地方狠心一掐,确认痛感掩盖了怪异爽意才松开手。
等会正面接触,可别再像上次一样腰软的贴创口贴了。
“没事!”于歌抖抖衣服,挂着笑打开门,“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严辞云没有动作,试图从于歌的神情上分辨现状。
笑的勉强,视线飘忽。这小家伙之前可是消息、电话都不敢吱声,要是明白马甲掉了绝对会撅着屁股躲起来。
看这样子,昨晚的事应该都忘了。严辞云不动声色地侧身,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牙膏挤好了。”
于歌缩起脖子,匆忙道谢就钻入卫生间。
严辞云垂下眼,盯着指关节缄默不语。
既然想将这小家伙彻底掳回家,就不能做的太过分让他直接跑路,必要时,可以利用他的愧疚主动出击。
半晌,他直起身,稳步走了过去。
于歌瞪着镜子里发丝凌乱的人,右眼因为没有消肿成了三眼皮,牙膏泡沫在唇边一圈,他懒洋洋地数着刷牙时间。
扫地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挪进卫生间,闪着红光在房间里打转。
于歌被他兢兢业业的样子逗得一乐,手撑着盥洗池扭头盯着,看到紧随在机器人后面的拖鞋动作一顿,瑟缩地又收回视线。
“睡得好吗?昨晚有人打电话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接到你后就没有联系你的家人。”严辞云主动出声解释,晨跑后的嗓音低缓悦耳。
于歌不由腹诽,这还真是好心过了头。可他怂,不知怎么面对严辞云,只能垂首乖乖刷牙,含含糊糊道谢,“没事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