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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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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毅,你今天见谁了,让我猜猜,见了沈深?

白毅不说话,依旧弯着腰,是默认了。他浑身发冷,坚硬的铠甲抵挡不住心中刺骨的寒风。一具同样冰冷的身体贴上他,手臂环住他搂入怀中。明明都是毫无温度的活尸躯壳,依偎取暖,奇异地阵阵暖意。

范睿川抚着白毅的发顶。

不怕,阿毅,我会解决还清的。

白毅在范睿川怀中轻轻颤抖,没说话,还能怎么还呢,主人不会放过范瑞川,他早已想好,唯有他以死谢罪,望主人饶过。

错峰山巅。沈深在山顶站了小半个时辰了,山前山后,里里外外都翻遍了,还是没有白滇临的线索,他各方打听过,确切消息,御兽宗当天并未带人回宗门,也就是说,错峰山是白滇临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挂在腰间的传讯符急促亮起,沈深急忙接起。来自回到清微白穹的讯息。

那头是一种不祥压抑的沉默,如果不是传讯符上的光还亮着,甚至会让人怀疑符纸是否还起作用。

沈大师哽咽的声音。

少主的魂灯,灭了。

传讯符落在地上,沈深眼眸深处空茫茫一片。魂灯意味着什么,修行界三岁小儿都清楚。怎么会呢,怎么可能!

不过就分开的短短数日,魂灯怎会就灭了,白滇临白滇临小白

胸腔像是塞了大团打湿的棉花,湿哒哒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沈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凌冽的寒风呼进肺部,割得他生疼,。手掌抓紧地面嶙峋的怪石,空洞和恶心混杂在一起,沈深忽然弯下身子干呕几下。

仿佛在这一刻,他被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惨白虚弱伤心欲绝,一个人冷静克制从容不迫。

他听见从容的自己淡定地对着传音符说:知道了。随即挂断了通讯符。

冷静的他打理完一身狼狈,从容不迫返回。在肖潭担心眼神中,梳洗自身,换上清爽的法袍。当晚凡人准备好的饭食,他吃了两大碗都还未停筷。

沈深保留着凡人时期的习惯,他爱吃,喜美食。大家都知晓,到一个地方就主动找个厨艺好的厨子伺候。厨子得了赏,还能给仙人做饭食,自当荣幸,尽力尽力。

在沈深吃到第五碗时,肖潭面色一变,发觉不对。沈深爱吃,但不是不知分寸暴饮暴食之人,凡人食物杂质过多,并不适合修行者过多食用。

握住沈深的手腕,肖潭想到才得到的消息,叹息一声:别吃了。

沈深没挣扎,顺着肖潭的力道松筷。他抬眼对上肖潭的眼睛,肖潭被里面涌动的沉沉死气一惊,下意识松开沈深手腕。

肖潭。

把殓宗给我。

第85章

三年后。

绛紫红马褂少年单手端着托盘,黑色的束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头发高高挽成马尾,发顶由一根藤簪子固定。一路上有身着红马褂,背着入殓箱的弟子和他打招呼。

肖长老好。

长老。

肖长老来了。

肖潭一一含笑着对点头回应,走到一处雕花木门前停下,门口守卫弟子会意,快步颔首走到他身侧低声道:宗主在里面。

肖潭嗯一声,表示自己知晓了。单手推门而入。房间里点了他亲自挑选的安神香,产自他的故乡鲛人海深海,千金难求,味道清淡,安神养魂。桌上放了他专程搜罗来的杏记腌梅子,颗粒圆滚,糖霜诱人,放在一小碟子白瓷碗里头,屋主人却丝毫未动。

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托盘放在轻放桌上,大厨房新出的还升腾着热气儿的桂花杏仁豆腐。看来是可惜了。

你来了。内间传来清越的少年音,隔开内外间的珠帘晃动。一袭白衣,半面银色面具,眉目如画的少年人从里间款款走出。他的眉宇峰积攒了高山的寒雪,他的眸子汇聚了幽深的寒潭,如山巅的雪莲,美的凌然不可侵。

宗门内的弟子都道,宗主是个十足的冰美人,这个冰美人手段雷霆,短短三年时间,从原宗主肖潭手中接手殓宗,杀叛徒,立规矩,肃清殓宗内部冗沉。一开始有人欺负他年纪小,在他反手灭掉宗门高层几个欺善为恶屡教不改的蛀虫后,无人再敢质疑他的能力权威。

他手段不俗,于入殓一道修为精深。要知道当时的殓宗都是靠肖潭留下的契约兽维系,和御兽宗太过雷同上不得台面。沈深改革了整个殓宗的修行法门,驭使亡者,祭炼尸虫,宗门实力短时期大幅度提升。

也因惊骇世俗被外界其他自诩正统的修行门派视为邪魔外道,但沈深浑不在意,他心中有称,不滥杀,不持强凌弱,尸身来源都是光明正大,经过了逝者本人或其家属的理解。主动捐献者可以得到足够丰厚的报酬,在民间有口皆碑。有个凡人贵族看到原本死去的亲人重新直立行走,还认出了他,惊为天人。自此,他们把活尸看成另一种意义的活着。之后更是口口相传,送上来的尸身更多了。

少有人知道,三年前的沈深,其实是个淡泊如水,气质如云的少年郎。他对衣服不讲究,不是世人以为的钟爱白色,喜白色的另有其人;他带面具也不是因为上半张脸有缺陷,只是面具是那人留下的东西;他喜食甜食,如今却只喝清苦的灵茶。

甚至是接手殓宗,很大程度也是因为那人。

他早输得一败涂地。肖潭苦笑。

肖潭!恍神间听到一向处事不惊的宗主惊呼,肖潭回神,以为出什么事情急忙看过去。

暗淡无光的魂灯,在一瞬间的微芒稍纵即逝。他听到沈深颤抖的声音。

你也看到了,对吗?沈深一把抓住肖潭,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肖潭处于震惊中,还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似四而非的模糊音节:恩。

一点确定就足够了。沈深喃喃着把魂灯贴在心口位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殓宗所处,与御兽宗东西相立,大门相对。这几年争弟子争资源,两个门派谁看谁都不顺眼。殓宗虽是新兴宗门,但背后有清微做靠山,发展势头迅猛。魂灯有反应的方向,恰好是正西御兽宗所在的方向。

沈深当即召集门下弟子,联系了清微长老白穹。二人因为白滇临的失踪常年保持联系,白三白四更是常驻殓宗彰显清微的支持。

他们动作隐蔽,速度极快。傍晚天光渐暗时,一群人披着遮掩气息的斗笠踏着刚升起的月色抵达殓宗,他们无一不是修为高强的天才人物,为首的正是清微白穹。

这一天,他们等了三年了。

天色蒙蒙亮,清晨的宁静被御兽宗晨间巡视的弟子惊恐的示警打破。天上密密麻麻御剑飞行的剑修,背着入殓箱踏空而来的入殓师。

敌袭

有人立刻反应过来,大宗门的底蕴在,弟子们不乏平庸之辈,但绝非全是酒囊饭袋。可他们很快发现,护山大阵没起作用。

灵醒点的人打了个冷战,前几日上古遗迹开,门内大批精英为追寻机缘去了遗迹至今未归。他们御兽宗,此刻就是那板上鱼,瓮中鳖,任人宰割。

说来好笑,留守御兽宗修为最高的,正是当年那位带头追杀白滇临等人的长老。他强自镇定:好一个清微,好一个殓宗。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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