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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了男主的女配后[科举]》TXT全集下载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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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如此积极的生活态度感染了萧韬锦,他完全同意,再说距离秋闱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得保证精神充沛温书备考。

连着好几个月,他抄书或者写话本到亥时都是饥肠辘辘撑着精神头儿,睡前喝碗冷水充饥。

回来时,花娇提议坐牛车,萧韬锦说喜欢和她独处,徒步回去也无妨。

走进山林后没多久,萧韬锦咳嗽得厉害,花娇要背篓子他还不肯,“我是男人。”

花娇听见了溪水声,好言哄着,“是是是,你是十六岁的男人,咳嗽也能坚持赶路,但是十六岁的女人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行不?”

萧韬锦说好,背着篓子去了溪水边,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花娇洗了两个梨,给了他一个。

他刚咬了一口,就听见花娇尖叫起来……

第9章 婊气滔滔

“吃到了虫子洞么?来,和我的换换!”

虫子也爱吃梨,他啃虫子没吃过的地方就是,不过话一出口,想起来个民俗。

至亲不分梨!

是了,萧韬锦已然将妻子花娇视为至亲,不想和她分离!

然而花娇尖叫后笑出了声儿,“野菜,好多野菜啊!”

要知道现世城市里的野菜基本上都是人工种植的,纯天然的野菜是可遇而不可求。

萧韬锦望着花娇三五口啃完了梨,拿着铲子扑进了草丛里,忙着挖野菜连头都不抬一下。

少年眸色转深,寻常女子都希望吃上大鱼大肉,他的妻子看见了野菜竟然狂热如斯。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虽然相处不久,但是和她待在一起,他感觉从身体到灵魂都轻松愉悦。

没多久,花娇就挖了一大堆苦苣菜和车前草,她直起腰来,舒展了一下胳膊。

无意间往林子深处一瞥,她顿时两眼放光,老天呀,好大,好大一棵人参啊!

没错,就是人参!

那漂亮别致的六品叶,还有那参籽冠儿艳红如血,她不会认错!

等到花娇小心翼翼地挖出来这棵人参,萧韬锦把她挖的野菜都择干净,放进了篓子里,洗了手走近。

“娇娇,这棵野菜你这么宝贝,很好吃吗?”

近乎百年的野山参被萧韬锦误以为是好吃的野菜,花娇被逗得噗嗤一笑。

她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路人,压低了声音,“萧三儿,这是人参,卖了钱足够你娶一群媳妇儿!”

一般人听到妻子挖到了人参都会喜出望外,但是萧韬锦呢,听了妻子的话后,神色淡然地从篓子里拿出来一块布片递过去。

花娇利落地将人参全株包裹起来,这包袱皮子真是好用啊,正这样想着,她蓦地试得凉飕飕的。

萧韬锦凉凉盯着她……逆光而立的少年更显得丰神俊逸,云容玉骨,他的目光却如出鞘玉剑般疏淡清寒。

“娘子,为夫这辈子不会三妻四妾,只会有你一个妻子,即刻起,娘子再口无遮拦,为夫不会再慢慢培养夫妻感情,先坐实了夫妻之实!”

花娇的脑海里,系统橘猫君扯了声呼噜,“宿主,请用两个字形容一下被甜蜜警告的感受!”

她口无遮拦?

打个浅显易懂的比方而已!

都怪她没文化,她和萧韬锦这个秀才比起来就是个文盲!

中考前唯一的亲人姥姥出了车祸没了,她安葬了姥姥后再没心思读书,她得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最后终于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微博美食博主,好不容易攒了那么大一笔钱,结果穿来了这儿一切从零开始。

将人参埋进篓子中的野菜里,花娇蹲着埋头挖甘草,橘猫那憨憨的声儿还在催促她说一下感受。

“肥宅别哔哔!”

橘猫听了没生气反而犯了话痨似的,“宿主,请不要把你个人情绪宣泄到本喵身上,你八成是害羞了吧,本喵晓得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被高富帅居居拱翻,友情提醒,你的高富帅夫君拱翻你的时候,本喵看不见的。”

花娇没有聊兴,一连挖了十几根甘草,拿去溪水边洗干净,坐在大石上嚼着一根,甜丝丝的。

萧韬锦只当是妻子饿极了就忍不住嚼野菜根儿,“娘子,你饿狠了吧,为夫给你洗个梨!”

说着,他就要探手去篓子里摸梨,花娇揪住了他前襟,塞给他一根甘草,“你嚼着吃,可甜啦,这是药材,甘草,可以止咳!”

少年皱眉试着嚼了嚼,果然很甜很可口,“娘子,你这挖药材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

花娇当然不会说她这个美食博主深谙养生之道,辨识滋养类药材是基本功课,“做梦梦见的。”

少年曾经在梦里写诗做文章,醒来后还记得真切,因此对妻子所说表示理解。

“娘子,以后你有话说话,莫要拉拉扯扯,不雅,这毛病慢慢改吧,谨记你是秀才娘子,更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拉扯。”

然而花娇却在另一个频道,她嚼着甘草,双眼盯着溪水里的鱼儿。

说来也巧,有两条鱼蹦出了水面,落到了岸边的乱石水洼里,花娇尖叫一声就要脱鞋子抓鱼。

少年皱眉轻叱,“不像话,光天化日之下,女子不可以随便脱鞋子!”

他正要脱鞋子,那两条鱼蹦啊蹦的,蹦到了干燥的碎石子上,被花娇大笑着按住。

“娘子,你运气太好了,就是鱼这种食材吧,很难去腥气,不容易做得美味!”

少年笑着搓了根草绳儿,穿了鱼鳃后塞进野菜里,花娇寻思着她把鱼做好吃很容易。

难的是现在没分家呢,如何不明目张胆地偷偷开小灶?

就这样,花娇拿着十斤棉花,萧韬锦背着篓子,两人边走边聊回了村里老萧家。

开了锁,两人将东西都放进了堂屋隔断,再出来用毛巾互相拍打身上的尘土时,萧方月丫闻声出了屋。

瞅见两人的鞋子粘了不少泥土,萧方月丫猜到他们没有坐牛车。

她晓得萧韬锦和鲁大叔很熟,即使没有现钱也可以先坐车后补车钱。

现在,萧韬锦连牛车都不舍得坐,连在镇上赊顿午饭都不舍得,看来他也不是多在乎这个狐狸精。

那么她还有机会……花娇这个狐狸精今天一准被扫地出门。

“三哥,爹娘叫你过去说话,里正也在,你好好说话,爹娘都是为了你好!”

尽管花娇在一旁笑眯眯地瞧着,萧方月丫还是含情脉脉地望着萧韬锦的脸,婊气滔天。

萧韬锦始终没有正眼瞧萧方月丫,“娘子,我很快就回来,你回屋里待着,插了门歇会儿。”

花娇从善如流嗳了声,晓得萧韬锦的深意,插了门可以防止狗蹿进去咬她。

等到花娇进了屋插上了门闩,萧韬锦才转身去正房东屋,见状,萧方月丫没法儿钻缝下蛆。

她狠狠瞪了一眼西下房的堂屋门,也去了东屋,寻思着有人给自己撑腰呢,花娇今天就得哭着滚出萧家。

再说萧韬锦进了东屋后,和里正打了个招呼,便坐在炕尾不语。

也不知道萧福抽了多少锅旱烟,屋里烟雾缭绕,萧韬锦嗓子痒痒的,尽量放慢呼吸。

里正眉头紧锁着开腔,“萧福,你再好好想想,我的意思不变,父母和孩子都是两好搁一好。”

萧福吧嗒了一口旱烟,瞥了萧方氏一眼,后者随即卖委屈,“里正你是不知道我们的难处啊,娶了媳妇不由娘一点都没错……”

已经听萧方氏叨叨了好久,里正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不耐烦打断。

“男人说话,你个女人别掺和,萧福,你想让三郎咋的就自个儿痛快说,我还要去磨坊碾谷子呢!”

整个云陵县近几十年来只出了一个廪生,就出在了银杏村的萧家。

换做是里正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他天天喝玉米面糊糊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萧福却天天拉着个苦瓜脸,仿佛谁欠了他几辈子似的,摊上这样的爹,萧韬锦也是命苦。

“三狗娃,你大哥没识几个字还懂得百善孝为先的道理,你是孝子的话,就马上休了花娇拿回来那十两聘礼娶月丫,也别再一年年考试了,在村里开个学馆补贴家用,每月最低给家里二两银子生活费。”

听萧福说完,萧韬锦挺心寒的,上世他答应了最后一个条件,每月还给花娇几百文零用钱。

但是呢,直到他死的那年,两个侄儿也没有娶到媳妇儿,花娇将零用钱都攒起来倒贴了梅家。

这世他只想多帮衬一下两个侄儿,只想守住了妻子,“爹,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同意!”

闻言,萧福秒翻脸,“你个不孝子,你倒是说说,你听那个小贱人的话,还是听你爹的?”

萧福这言外之意就是花娇挑唆萧韬锦逆着他,少年没有半分火气。

他眼不瞎心不瞎,妻子定然不是上世那个女子,她虽有些小毛病,却完全遮不住她如珠如玉的人品。

见萧韬锦不语,里正只想赶紧搞定萧家的家务事,“萧福,有道是长不慈少不孝,三郎从十岁就开始养家,自己还攒了媳妇本儿,不是亲眼见谁都不信。

我孙子已经娶了媳妇儿,我还得下地干活哪,村里也就数你最舒坦,大郎娶了媳妇儿后,你就隔三岔五喝酒吃肉。”

微微一顿,里正转头看着萧韬锦,“三郎,你爹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答应那些条件,你三房就另出去单过,萧家的田地没有你的份儿,你屋里有什么是什么。”

少年神色清清淡淡,“好!”

不过等到里正弄好了一式三份文书后,萧福又多了条件,“三狗娃,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那两间西下房也是萧家的东西,你要么出十两银子,要么今天就搬出去!”

少年收好了文书,声线很轻很淡,“好,我和花娇这就拾掇东西搬出去!”

一拳拳打到了棉花上,萧福陡然恼羞成怒,将旱烟杆子丢到了灶台上,下地趿拉了鞋子抡拳头就要揍萧韬锦。

少年微阖着一双好看的瑞凤眼,一动不动。

多年来,他爹的腐臭家教不可理喻,简而言之就是拳脚出孝子,对他和二哥一直如此苛刻。

第10章 同病相怜

萧方月丫站在门侧,傻呆呆的,看上去好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其实,她很希望萧福将萧韬锦揍得服服帖帖。

里正及时拦住,“萧福,你这是干啥呢?你要是收回了那两间下房就等于事实断亲,就等于断绝了父子关系。”

萧方氏哭嚎起来,一副和稀泥的做派,“萧家单门独户的,我生了三个儿子顶门立户的,没有一个孝顺的,我没法儿活了,老天你睁眼看看啊!”

萧韬锦听得妻子在屋外唤了他一声,微微犹豫,萧福还没撒够气呢,他要是出去了,萧福定然会迁怒花娇。

因此,他仅仅是清清淡淡地应了声儿,如果他挨揍可以让萧福消停几天,也好。

毕竟从小到大,他挨打的次数多得都记不清了,从前是为了萧福不迁怒到二哥夫妻,现在是为了妻子,他心甘情愿。

再说花娇在屋里很不安心,她出来锁了屋门,一转身就看见二房的堂屋门撑开条缝儿。

萧二郎和萧阎氏都是鼻青脸肿的,萧阎氏朝她直摆手,示意她在屋里别出来!

她用脚后跟也猜得出来,萧福那个老东西倚老卖老耍威风打了二房,在回来的路上,萧韬锦就对她说过。

他们三个儿子,只有萧大郎没有挨过打,萧福打骂他和二哥是家常便饭,没有啥正经理由。

在外面受了气,饭菜不合胃口,喝得多了等等都会拿他哥俩发疯撒气。

有些话,花娇没对萧韬锦说,她现世那个爹也是个流氓无赖的做派。

从她有记忆起,那个男人的恶劣品行就显露无遗,喝酒赌钱后无休止地对妻女施暴。

母亲为了保护她,常常是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多天身上有淤青甚至是疮痂。

在她六岁时,母亲将她送到寄宿制学校,嘱咐她暑假寒假也不要回家,进喜欢的补习班熬过假期,晚上去相熟的女老师家里借宿。

七岁生日那天,母亲买了一大袋子零食来看她,她却哭得止不住。

母亲手上的纱布以及下巴的淤青,这些都昭示了那个男人依旧恶劣凶残。

她哭着问母亲为什么不离婚啊,她会长大,会赚钱,她们母女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母亲叹气,一是离婚丢人,二是她姥爷和她爸是赌友酒友,要是自己离了婚,她连姥姥家也不能回了。

在她十岁那年暑假,母亲被毒打后爆发了隐忍多年的火气,勒死了醉酒的父亲。

爷爷奶奶和叔伯们都不依不饶,坚持一命偿一命,母亲被判了死刑。

姥爷得知这个结局后一直不停喝酒,最终酗酒身亡,姥姥去见了母亲最后一面。

姥姥没有告诉母亲判给花娇的那处三居室被她奶奶霸占了,只安慰母亲会把花娇抚养长大。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姥姥面上却堪称影后演技,一直哄她说母亲被单位外派国外出差,和家属的通话时间也有严格控制。

她也怀疑过的,但是姥姥总是能恰到好处骗过去她,直到中考前她接到了姥姥的电话。

手机号是姥姥的,说话的人是个陌生的女声,温和地问她是不是花娇,人在哪儿等等。

被警车接去市医院的路上,一个阿姨说漏了嘴,她姥爷,她爸,还有她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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