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何厚琮站起身,复又跪在了地上,本职如此,微臣先拜谢太子的信任。
太子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二人面对面,太子交代:不可声张。
何厚琮低着头,郑重点了点,是。
何厚琮来了又走,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来去悄悄,没来得及惹旁人瞩目。
闫真走进门来往杯子里添了点热水,候在一旁。
太子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说。
闫真平稳道:京郊营所近来平稳,没什么波动,倒是荔王有点什么贪心思,先是去兵部见了司库主事,后又朝将军府递了拜帖。
接了?太子问。
没有,将军不是病了吗,病中不见人。闫真道。
太子点点头,将军府最近倒是老实。
那个司库主事,太子捏了一朵盛开在桌角琉璃花瓶里的迎春,嫩黄水灵指甲盖大小模样,开的温柔缠倦。
将茶盏杯盖一掀,丢了进去。
花朵轻盈,一丝波澜也未带动,倒是点缀的眼花缭乱,衬得茶色青翠好看。
太子随意道:告诉他,没事不要瞎吆喝,他还够不上同荔王做朋友。
是。
作者有话要说:要v啦~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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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茹萝殿。
侧妃池明娇正在抹眼泪。
贴身侍女迎袖率先小跑进来,主子!我刚刚听太子殿下称呼尚书大人为岳父别哭啦,尚书大人来了!
池尚书跟着就走了进来。
池明娇飞快的擦了擦眼。
走上前去迎接,爹。
她娇娇柔柔喊了一声,眼圈红红的,像胆小迷茫的小兔子。
池尚书一看,女儿哎!
心疼的皱起了眉。
池明娇抬头一见自己的爹,强自忍着眼泪。
强迫自己笑了笑,又委屈的喊了一声:爹。
池尚书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为何哭啊?
池明娇摇了摇头。
池尚书看向一旁侍女。
侍女行了一礼,殿下从回来后,还未来过这里,侧妃心里不大痛快。
太子不来她处,这种丢人的事,无论如何是亲自说不出口的。
即便听侍女说来,也觉得面上无光。
尚书却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男儿心在四海,何况太子身份贵重,心中记挂着受灾的万民,岂能沉溺于儿女事啊?
池明娇停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尚书扶着自己的明珠,小心的按到了椅子上,别急,爹的娇娇,等到太子登基,少说你也是贵妃一样的人物了,不可小家子气。
池明娇静了静,嘴角艰难的向上挑了挑。
对了,尚书拍了拍她,极好看的。
池明娇想起一事,犹豫道:女儿有一事,想问问您。
直说。尚书道。
咱们家那老大夫上次随太子南下,回来后说太子身体似乎无恙,他每日去请脉,却次次都被挡了回来,只能通过面色身形判断一二。
越说,她眉间盛着的哀愁越多,也越迷茫不解,太子到底有什么病,三天两头请太医院的宋太医诊治,别的大夫连看不不叫看一眼。
池尚书想了想,先说:你已经是太子侧妃,既然成了东宫的人,往后咱们家这种称呼,只可指代东宫,不可再惦记娘家。
池明娇点了点头。
他这才后道:其一,太子去南方事多事杂,顾不得日常查脉这种琐事;其二,太子真的有什么病,不好对外人说,并且已经请太医在秘密诊治了
若真是有病,你可当做不知。他交代道。
池明娇问:不可去关怀吗?
尚书摇了摇头,既然太子有意隐瞒,想必不是什么能开口的寻常病症。
池明娇想通,终于点了点头。
答应了下来。
只有爹能教我,不然女儿不知如何,惶惶不可终日。她又丧起脸道。
说着怎么又伤感起来,尚书存心逗她开心,便问道:一路上听迎袖儿说,那个刚建成的春椒殿,是给你建的?
果然,她心情立刻好转许多。
尚书也松了一口气,真的吗?
他又问道。
池明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尚书疑惑的看着她。
太子还未定下何时叫女儿过去,池明娇低着头,手里揪着手绢,说是未装修好,缺几幅画还是什么的
她看了迎袖一眼。
手中缠缠绕绕,那手绢仿佛是她的心,跳的又乱又慌。
迎袖上前道:是,奴婢买通春椒殿的守门丫头说的,说是太子亲口所说,叫宋太医画一幅画,当做以后太子妃入住的贺礼。
是太子妃,不是侧妃吗?尚书皱着眉问。
估计那丫头也没有听清,迎袖眉间也皱着,自己领差事道:下午奴婢再去问问。
尚书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女儿眉间的一捧哀愁,觉得心也碎了。
想了想,嘱咐道:若真是给太子妃的,切记不可争抢,切记。
池明娇强撑着点了点头。
她虽骄纵,还是懂事明理的。
尚书松了一口气。
提起个笑模样安慰道:太子刚刚在书房里还夸你呐。
池明娇疑惑的看他。
尚书擦了擦她的眼泪,夸我的明珠懂事又能干,还说是爹教的好,称呼爹为岳丈呢。
真的?
她迟疑问,刚刚听迎袖说,我还不大敢信。
真。
尚书尽是受用和放心:太子是看重你啊,连带着,爹也更受器重了。
池明娇望了望书房方向,心事重重,缓缓点了点头。
尚书欣慰的拉着她的手,笑着轻轻拍了拍。
太医院。
毛毛雨飘了一天,这会儿更加细密,风也停了。
冲刷的窗外昂扬春意,绿芽突然都冲上了枝头。
隔着毛毛雨,像仙女儿在雾气中起舞。
朦胧的美才是真的美。
缭绕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