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不过,看在对方养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也该善意地劝说两句。
你想过没有,你之所以找不到她,或许是她故意隐姓埋名,压根不想让你找到。
天枫十四郎那双锋锐似刀的鹰目冷冷盯视着自己的大儿子,道:小孩子别总装大人,试图解读大人的世界。
李琼玉耸了耸肩,似笑非笑道:大人们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对吧小灵?
南宫灵小脑袋从碗里抬起来,嘴边沾着酱汁,他边嚼着炖的稀花烂红烧肉,边口齿不清道:锅锅对,喋喋大笨蛋!
天枫十四郎:
一年后。
天枫十四郎苦寻妻子不得,颓废绝望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少林。
南宫灵啃着冰糖葫芦,口中含糊不清道:大丈虎何患无妻?
天枫十四郎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叹息道:你还小,不懂。
李琼玉看着头顶大草原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便宜爹,糟心地翻了个白眼。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深情喂了狗。
到了。
天枫十四郎停下脚步。
李琼玉看着少林寺的大门,咦了声道:你要出家?
被抛夫弃子的妻子深深伤害,自此看破红尘皈依我佛,逻辑性完全没错。
天枫十四郎:是你。
李琼玉:
本敬便宜爹是条汉子,原来是他想得太多。
对方依旧这般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地迷恋他妈,可笑自己太天真。
第33章
出家人要剃度, 光头多丑啊。
李琼玉的审美眼光不说有多高,但是在他看来扶桑人的发型巨丑,尤其是月代头与茶筅髻的搭配简直丑绝人寰。他现在还小,留着一头稚儿发,发型衬得他跟小姑娘似的, 略显女气, 但是好歹看着赏心悦目。
长大的话
在他学会思考的时候, 就曾想过等自己长大,为避免惨遭发月代头一系列鬼.畜发型的祸害, 他要移居中原。中原男人留着一头长发, 虽然打理起来挺麻烦的, 但是好看啊。
月代头等发型,即便他能够完美驾驭, 他也不想留!
爱美之心, 人皆有之。
日后的石观音为了霸占世间第一美人的宝座,不惜毁掉许多无辜女人的稀世容颜,只因她们太美了,对她的美貌造成了威胁,她看着心气不顺。
由此可见,她有多么在意自己那张脸。
在爱美这方面, 李琼玉一脉相承。
当然, 他没有他妈李琦那样偏执变态, 非要当天下第一美男子, 见了容貌势均力敌的男人, 非要铲除对手,毁了对方的容颜。
我没有出家的意象。月代头、光头这种发型,李琼玉是拒绝的。
天枫十四郎道:这是为父的命令,容不得你任性妄为。
南宫灵啃着手指,抬头看着父亲和哥哥,虎头虎脑道:爹爹,你为什么把哥哥丢在臊林寺?你不要哥哥了吗?
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南宫灵当即眼泪汪汪,嚎哭道:你不要丢下哥哥,你把哥哥丢了,那把窝也丢了!窝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起当和桑!
天枫十四郎:
李琼玉:
天枫十四郎太阳穴突突直跳,道:你去丐帮。
甭看南宫灵才三岁,他早就知晓一个道理,从一个武士口中听来的道理,他昂起脑袋,一脸不屈道:四可撒不可辱,窝堂堂一个大好男儿,有叟有脚,岂能当被人唾弃鄙夷的乞儿?你若执意乳齿,干脆将窝留在扫林,与哥哥互相帮扶。
天枫十四郎告诉他,想得美。
南宫灵鼓起包子脸,反抗到底:窝就不当乞丐,你既然不要窝和哥哥,干嘛多事。你走!窝不要看见傻爹坏爹凑爹。
他嫌弃地哼了声,背过身去,看都不看沧桑落魄又邋遢的中年老男人一眼。
天枫十四郎:
养儿如此不如养条狗。
李琼玉拉着弟弟的小手,抬眸看着便宜爹,道:是不是只有丐帮和少林两个选择?
天枫十四郎道:对。
李琼玉道:我去丐帮。
即便当乞丐,他也能将乞丐服装出别样的美。
不行。天枫十四郎摇头拒绝,道:小灵不适合待在少林。
南宫灵道:为什么?
天枫十四郎道:当和尚不能吃肉。
南宫灵大惊失色,道:次鱼也不行吗?
天枫十四郎道:鱼也是肉。
南宫灵怂了,转念一想,爹爹说的不对啊。
你骗窝,花活尚可以次肉!哥哥当活尚,窝可以当花活尚!
无言以对的天枫十四郎:
没有人能让天枫十四郎改变决定,除了他的妻子。
然而,他的妻子永远不会回来。
李琼玉看着面带决绝的便宜爹,疑惑道:你打算丢下我们,独自去找母亲?
听过抛妻弃子的,可从没听过抛子寻妻的。
天枫十四郎身躯一僵,道:不,我有其它使命。
哦。李琼玉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冷,眼神也很冷,透着薄情与冷酷,柔和的语调也透着极端的冰冷,道:滚吧。
去当你的正宫娘娘与一众小妖精争风吃醋宫斗去吧!
天枫十四郎:
这小子真是他的种吗?
这么想着的天枫十四郎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失了唯一一次得知真相的机会。
你看好弟弟,我去去就回。
晌午阳光正烈,李琼玉拿帕子给自己和弟弟擦了擦脸,而后牵着弟弟站到树荫下乘凉。
清风柔柔地吹来,拂过脸颊,卷着草木的清香味。
李琼玉忽地鼻尖一动,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
藏经阁失火了!莆田少林寺的僧人提着水桶,纷纷赶去救火。
李琼玉回头看着黑烟缭绕的方向,心中涌出一股不妙。
南宫灵小胖手指着上空,道:辣里有人在玩篝火,窝也想去玩?
李琼玉道:你去的话,会挨揍。
南宫灵道:为森么?
李琼玉不说话,南宫灵也不需要哥哥解释。他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唇角溢出血丝,脸色惨白如鬼的父亲,五捂着胸口怕怕道:窝债也不玩火啦!
爹爹这么厉害,玩火差点被人打死,他人这么一丁点,还不够别人一拳打的。